蕭雅靜靜地坐在這婚床邊,耐心的等候著,等待著她的夫君。
約摸能夠聽到外頭有說話的聲音傳進來,窸窣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感受著那一步步走近的人。
直到她頭頂那一方紅蓋頭掀開……
寧清凝眸看著端坐在眼前的人兒,一襲紅裝,燭光之下,愈發顯的嬌俏曼妙。
他在她身邊坐下,一側伺候的侍女,將酒奉上。
他們夫妻二人,共飲合巹酒。
隨後,服侍的人都一一從屋內退下。
蕭雅豈能感受不到寧清盯著她的眼神,從掀開她的蓋頭之後,那目光就灼熱似火,一刻也沒有弱下去,反而是愈演愈烈,仿佛,就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寧清抬手間,指尖觸摸著蕭雅那小臉蛋,“雅兒,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嗯。”蕭雅臉不自覺的又滾燙起來,輕聲喚著,“寧清哥哥。”
“雅兒,現在,我們是夫妻了,這稱呼,雅兒也該隨著,改一改。”寧清的聲音滿是溫柔。
“改,改稱呼?”蕭雅錯愕了一下,“寧清哥哥,這,這怎麼改?”
寧清握住蕭雅的手,把玩著她的手指,淡淡的聲音,繼續往下說道:“雅兒仔細想想,我們現在是怎樣的關係,這樣關係之下,應當如何喚我?”
蕭雅腦海中細細思忖著,她,猛然間她想起來,她聽到皇嫂喚皇兄是‘夫君’,所以……
屋內十分安靜,他們的呼吸聲,都是一清二楚的,明明沒有多久,可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之中,即便是短短的一瞬間,似乎也被無限拉長。
“夫……夫君。”
聽到這個稱呼的寧清,滿臉都是歡喜之色,兩人挨坐在一塊,本就靠的很近,寧清手伸過去,輕而易舉就將身側之人的腰攬住,整個將她摟過來,緊扣在自己身前,“雅兒——”
“夫君——”
寧清抬手間,勾住蕭雅的下巴,微微抬起,壓近過去,喉間一緊,慢慢的落上一吻,“雅兒,今夜……雅兒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雅兒,現在,我……可以嗎?”
蕭雅渾身燙的厲害,耳根子都像是要冒火了,她垂下眸子,很輕很輕的回應一句,“知,知道,我……我嫁給夫君為妻了,我、我們是夫妻,夫妻間想做什麼都可以。”
寧清得到確定的回答,悉數將懷中人頭上的發冠頭飾取下,那滿頭青絲,瞬間就順著他的指間滑落,燭光點綴,他隻覺懷中人更是可愛,惹人憐愛。
翻身之間,二人倒在床榻之上,床紗落下,衣裳散盡……
洞房花燭之夜,床紗暖帳內,搖曳之聲不斷,初嚐禁果,自是回味無窮,哪裏還知這夜深幾許、時辰幾何?
翌日,晨起。
因是冬日的緣故,白日天亮的有些晚,但此刻,外頭也已然是大亮。
蕭雅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睡眼,就這般躺在床榻上,她身子稍稍一挪動,隻覺得渾身酸痛,害羞之意充斥腦海中,昨夜的事情,每一幕都清晰的印刻,她忙不迭的將被子蓋過頭。
寧清自然是察覺到了身邊之人的反應,動作很輕的拍了拍被褥,道:“雅兒,醒了,是不是還很累?”
“你……你明知故問。”蕭雅依舊躲在被子裏,低聲罵了一句,“壞蛋!”
“好,我是壞蛋,那,雅兒可不可以先出來,這樣悶在被子裏,可別悶壞了,我會心疼的。”
蕭雅從被子裏出來,‘哼’了一聲,“都怪你,你壞死了,昨天晚上,怎麼可以……”
寧清手臂一攬,整個將蕭雅環在自己臂彎之下,“是,怪我,都是我的錯。”
“都,都這麼晚了,等會還要去給父王和母妃敬茶,這……這個樣子,怎麼去啊?”
“那就再歇會兒,等晚些再過去,父王和母妃不會怪罪的。”
蕭雅伸出手來,在寧清胸口捶了一下。
寧清寬大的手掌裹住蕭雅的小手,“乖,再歇會兒,不生氣了。”
“哼~我……我才沒生氣,誰,誰要生你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