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誌剛要是撲過來,和我來一個大大的擁抱。他要是撲過來,一定是把我撲倒,重重地把我摔在地上,不把我的心肝肺摔出不算牢固的軀殼,也會把我身上僅剩不多的脂肪摔掉兩塊的。
此時,陶紅櫻的美目也掃過了這幾個人,她溫柔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幽了,讓人頓時感覺一股冷到骨頭縫裏的煞氣。同時,陶紅櫻見到朱誌剛張牙舞爪的朝著我撲過來,覺得事情不妙,迎著他提前伸手攔住了他。朱誌剛被迫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黑煞神一樣的身體搖晃了幾搖晃,險些踉蹌到陶紅櫻的懷裏麵。像個沉重的大木桶一樣的朱誌剛站定身子,陶紅櫻身體上散發出的女人的香氣就把他吸引住了,他的一雙色盲眼也隨著僵直了。朱誌剛感受著陶紅櫻身體上的體香味兒和美貌,不由得更是心猿意馬。真是太美了,身材高桃,體態輕盈,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端莊高貴,文靜優雅,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就像是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比起家裏的那個臭八婆可是強的太多了。朱誌剛頓時感覺到血氣上湧,胸前發悶。同時,從他身上不斷地冒出一股子令人窒息的惡臭味道。陶紅櫻感到一陣劇烈的寒顫和惡心,那股難受勁兒就像是滲透她的全身,那種滋味是很難受的。
陶紅櫻看著朱誌剛,不出聲音,沒有動作,連眼睛都毫無表情,隻是身子本能地向後撤退了兩步。站定身子,撇著朱誌剛。隻見他的外貌笨重、粗俗,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莊稼漢。他的臉是豬肝色的,胡子是黑壓壓的,頭發是喜鵲窩一樣的,加上結實笨拙的體態,使人很容易的想起大道旁小飯鋪裏那種酒足飯飽、隨隨便便、態度粗魯的店老板。他的臉粗糙,布滿細小的青筋,三角的眼睛,毛蔥一樣的鼻子,大蒲扇一養的耳朵。又由於身材高,肩膀寬,所以手大腳也很大,似乎一拳打出去,就能把人的腦袋搗成漏瓢。
這是一個沒有頭腦的、沒有教養的、沒有自尊心的、沒愛好自由的、沒有聖潔如神靈的男人。
呆子!蠢材!庸俗!可惡!
啊,我的天哪!昨晚已經做好夢了,怎麼還會遇到這樣的一個招搖撞騙、狹隘、庸俗的臭男人呢。
陶紅櫻暗暗地說著,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我也撇著沒有頭腦和分寸的朱誌剛,我的臉立刻就垮了。
傻豬,那是我的老婆,你是不能騷擾的,你也是沒權利擁抱的。
真是惡心死我了,也真是厭惡死我了,那種厭惡的勁兒,就像有幾萬隻毛毛蟲爬進了我的胸腔內,到處亂爬著一樣。說心裏話,當時我想撞牆死掉的心都有了。
我下意識地伸手向懷裏拉了拉陶紅櫻,媽的,算個什麼玩意,看到漂亮點得女人就流哈喇子了,老子就是手懶,要不非衝過去,抓住你的脖領子,打你一頓響徹雲霄的大耳光子。
陶紅櫻厭惡地站在我的身前,麵對著朱誌剛,用衛生球一樣的眼眸瞟著他,目光幽冷的嚇人。她把睡衣的拉鏈拉到了脖子下麵,遮住了自己的春光,然後才冷幽幽地說:“對不起,拄拐的人不能亂抱。再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他可不是你要找的章爬子,而是章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