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父說:
“是啊!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氣。日後這裏就是家了,想吃什麼了,就過來跟你媽說,我們做給你吃。”
聽了兩位老人的話,我的心裏暖暖的,也是酸酸的,直個勁兒的想流出眼淚來。
其實,在剛才和陶父說了一頓的話,已經就把提吊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不那麼的緊張了。平日裏,最喜歡吃魚和豆腐的我,想吃豆腐了,也就是聽到街上買豆腐的大嫂子吆喝聲,拄著雙拐費勁巴力的追趕上之後,買下一塊豆腐,回到家裏,也不用點火,隻是抹上幾筷子的大醬,就狼吞虎咽地吞下肚去。碰到魚,買回來,也就是白水煮一下,撒上點鹽,就吃掉了。別看那樣,我吃的還是挺香甜的。今日裏,見到了這麼好的東西,做的還是那麼的誘人胃口,我當然也就不想客氣了。更何況陶紅櫻和陶母還把豆腐和挑去魚刺的魚夾到我麵前的碗裏麵,我吃的相也挺帶勁的。
吃著飯,我也知道了,在這張桌上坐著的兩個男人,是陶紅櫻老叔家的大哥和二哥,還有一個小姑娘,是陶紅櫻大哥家的女兒。另外一個女人是二哥的媳婦,二哥的媳婦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娉娉婷婷,嬌嬌嬈嬈,又白又胖又美又嫩,標致得緊,一根普通的橡皮筋,束出了一個樸素雅致的青春發型。額頭前的幾綹碎發,將付潔俏美的臉蛋映襯的如詩如畫。任誰見了也禁不住黯然陶醉。她也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看兩個人的年齡,就知道兩個人是後到一起的半路夫妻。
與他們哥倆聚到一起,沒有酒是不成席的。況且大哥戀酒,話多。陶紅櫻每次敬他,他都要給我講些故事;二哥爽快,很聰明,搞笑話特多,不知那句話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他的妻子也許是夫妻關係的緣故,話語也是特別的多,這就叫近朱者赤吧。
我們說著,笑著,吃著,喝著,幾個來回下去,一瓶白酒已在肚中。這時,陶父笑著又拿來了珍藏著的一瓶好酒。我心想,陶父一定是酒中高手,把我都當成他了吧。三下五除二,又一個瓶中空空,我已經有些暈頭了,陶紅櫻的大哥和二哥,搖搖晃晃,嘴裏嘰裏呱啦,說話有些爬坡跑偏了,樂得我們前仰後合。
我雖然不拘束了,但也插不上嘴,自顧自地低頭吃菜。陶父又拿來了一瓶上等的好酒。陶紅櫻的二嫂主動給我倒酒,我也不拒絕,隻是擱在一旁,點滴不沾,唯有一起舉杯的時候,我才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知道現在,我才發現,今天的酒真是不錯,清爽甘冽、醇厚綿柔、不甜不膩、回味悠長。
本以為這樣可以蒙混過關,孰料被個眼尖的小姑娘給看見了,指著她的酒杯說:“別忽略了人家,你們瞧,那酒還在呢。”
我連忙解釋著說:“我不喝灑的。”
“那你在家裏都喝什麼呢?”陶紅纓的二哥問我。
我對答如流地說道:“涼水。”
“嗯,這方麵我比你強,我在家竟喝開水了。”
他的一語出口,引來了大家的一陣笑聲。陶紅櫻的大哥說:“無論在家喝涼水的,還是開水的。今天進了陶家的門,就要喝陶家的酒。不喝陶家的酒就不算陶家的人,該咋辦?你自己掂量著辦。”
這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兩個大男人紛紛端起酒杯來敬酒。有人說是第一次見,一定要賞個臉。有人說祝福我們的好婚姻,各種說辭,隻是為了讓我幹了那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