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浪漫呢。”陶紅櫻的一張紅櫻桃嘴兒笑彎了。
我說:“這怎能叫浪漫呢,隻是心情有點抑悶時,拿老婆出來散散心。”
“你有聽過浪漫之旅這說法嗎?”
“有啊!”
我說:“其實,浪漫之旅,其實就是指獨自一人出行的旅遊,這樣,偶然間,會讓你遇到你想不到的際隅。我就是這樣的。”
”真是美得你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我淡淡地笑一笑,知道解釋就是掩飾,不如來一個順手推舟:“沒辦法嘛,人長得帥嘛。”
陶紅櫻咯咯地笑了,她笑的肆無忌憚、一塌糊塗。“今天我要第二次說你臉皮厚了,不過嘛,我喜歡你這樣,陽光起來的你真是好呢。嗯,賞一個。”
不用說,有一個飽含著濃濃愛意的香吻在眾目睽睽的之下,真真切切地落在了我的唇上,幸福啊!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坐在四個輪子滑車上的男人過來。這個個男人,看年紀四十幾歲的樣子,他坐在滑車上,伸著一條腿,另一條腿是看不見的。一頂蓬蓬鬆鬆的喜鵲窩的頭發蓋著一張布滿灰塵泥水的臉,看臉盤並不是醜陋之人,隻是麵龐肮髒的讓人不敢正視,身上滿是油漬和飯湯,一雙爛眼圈,一肩頭皮屑,一副雞肋一樣瘦弱的身軀在這炎炎的太陽底下瑟瑟的發抖著,一股強烈的油膩味兒直衝我的鼻孔,尤為的可憐,屬於典型的乞丐係列。
他一隻手用一根鐵棍子滑動著四個輪子的滑車,一隻手托著身後的一個大大的破洗衣盆,走動起來,破洗衣盆裏的幾個銅板、加上破洗衣盆摩擦著水泥地麵發出來一種令人心顫的聲音。來在我和陶紅櫻的麵前,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們,他那目光中的貪婪,就像是群狼正在窺視著一隻肥美的羔羊。他口中喃喃著,我不知道他說著什麼,但他的確給我一種淒慘可憐的感覺。我看著他心裏頓時有了一種痛痛的感覺,對他充滿憐憫與同情。說心裏話,我要不是遇到陶紅櫻和歐陽梅語這樣活菩薩一樣的好心女人,我的下場一定也會和他一樣的,甚至還不如他的。
我扭頭看著陶紅櫻,希望他能批準我施舍這個可憐的乞丐幾文錢,以表示我的善心。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陶紅櫻剛才還是笑盈盈的一張臉,此時卻是被凍結了,臉上掛了厚厚的一層冰霜,冰正在哢吧哢吧的裂開著,一塊塊白冰啪啦啦地落到了地上。
陶紅櫻厭惡地瞪了一眼他,迅速地躲避開他的目光。陶紅櫻覺得他的目光像蒼蠅,很髒。
她推著我,繞開,走掉。
我有些同情地扭回頭朝他看去,乞丐哥定定地看著我們,眼睛頓時的瞪大了,那雙漆黑的眸子,忽地一轉,眼瞳中掠過了一抹狡黠之光,朝我射過來。此時,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的我,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他的嘴角忽的揚起一抹輕笑,嘴巴動了動,發出一個洪亮的聲音來。“紅櫻,我知道你在記恨我,我不會做什麼的,我隻會做這一行當的,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的,我會有很多的錢給你的。”
我的心一動,看向了陶紅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