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你笨呢。她和你的開場白都是衝衝的,帶火藥味到的,還有戲耍你的意思。接下來就一色的溫柔了,你就應該感覺出來是兩個人的。還有,這些日子,我才知道,梅語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接觸你了。她曾經利用十幾個網號加過你,但是,每一次你都因為她說去玩妞,你都給刪除了。”
“都是一些什麼昵稱?”我驚訝地說。
陶紅櫻微笑著說:“她上網的時間最長,幾乎是一個星期就換一個網名的。我好像記著幾個,玫瑰巷的乞者,我們親親吧,我們愛愛吧,同床未必是夫妻,早已預知的結局,請叫我特靠譜,生得一臉孽債相,冷言冷語冷眼相望,誓言終究會變謊言,島是海哭碎的心,我拿真心喂過狗,玩心卻動情,半個西瓜半個夏,溺死深海萬劫不複,此釹子已葬、請勿再傷,她用這些網名加過你的,你有印象嗎?”
我呼啦啦的記起來,這些網名都主動添加我過,但都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現的,都是沒聊上幾天,就因為我覺得他是一個“采花大盜”而被我刪除或被打入冷宮了。真是想不到這些男網友竟是歐陽梅語,她這是想做什麼呀!
“她想做什麼呀?”我問歐陽梅語。
歐陽梅語微笑著說:“你問我,我怎麼能知道,明天你問一下她就知道了。也許是因為你是一頭傻豬,比較喜歡寵物的她,拿你當寵物玩了。”
“我真是一頭傻豬嗎?”
“是的,要不我和你接觸的第三天就喊你傻豬了,你還真是一頭傻豬!”
“傻豬有傻豬的福氣。”
我說的是一句真心話,我這個邊角廢料的廢銅爛鐵,還真是挺有福氣的,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有福氣的,這是令我最驕傲的。
陶紅櫻頑皮地一笑:“那時候,我真不會想到,會有今天的,你會給我帶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什麼麻煩?”我嬉笑著。
陶紅櫻說:“最初的時候,我隻是挺可憐你,同情你,想幫助一下你。因為我是殘聯的愛心大使,對殘疾人都是格外的敏感的,知道殘疾人都是生活比較困難的,就想著幫你走出困境。結果,我沒有去找你,你卻是誤打誤撞地撞上門來了。上門來還給我欠下了醫院裏的一萬多塊,我就想著讓你給我打工來償還你欠下的醫藥費。誰會想到,你沒有打工給我賺到錢,卻給我惹下了更大的麻煩,還賴在醫院裏不起來了,害得我每天一大早,她就給你洗漱、按摩、換衣服,每兩個鍾頭幫他翻一次身,一天給按摩兩次身,一有空就坐在床頭陪你說話,喊你的名字,和你鬥嘴。由於你不能進食,我還得每天口對口地給你喂稀飯、喂牛奶,想方設法的補充營養。一天下來,累的我雙肩發酸,咽喉疼痛,幾次生病都堅強地挺了過來。很多的人都在勸我不要再這麼辛苦了,讓你就這樣睡下去算了。我說,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我每天還是照樣給你擦洗、按摩,不厭其煩地和你鬥嘴,你看看,我的嘴皮子都磨薄了,你就說,你怎麼感謝我吧!”
“所以我想給你打一輩子的長工,彌補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