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管她是吃錯藥了,腦子透逗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反正我是嘻嘻,我捂著嘴偷笑著。
聽說我醒了過來,陶紅櫻高興極了,連鞋子都沒有換,就跑到我的床邊,捧起我的腦袋,用自己的俏臉蛋貼貼我的左臉,在貼貼右臉。再用一雙大眼睛貼一下我的眼睛,再用她的俏鼻子頭碰一碰我的大鼻子頭,再用她那櫻桃一樣的紅嘴兒在我的嘴巴雞啄碎米一樣的連連地親著。那個喜悅勁兒就不用提了。喜悅中的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而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
我被她的異常興奮搞的腦袋暈的大了幾個碼,幾乎要爆裂開了。
“這回可好了,你又可以和我都嘴了。我就說嘛!你不會睡多久的,你還想著和我吵架鬥嘴呢,你怎麼不說了,怎麼不和我鬥了,認輸了怎麼地……”
陶紅櫻高興的都不知道說說什麼好了,高興的流出了眼淚來,一雙溫暖的小手捧著我的臉,用力的捧著,淚水汪汪的注視著我。此刻喜極而泣,無聲地抽噎著。在我的眼裏,她就像含苞欲放的花兒一樣美,她的哭泣也像花兒一樣美。淚水漫過她姣好的臉龐,就像是潺潺的溪流漫過一片卵石灘,給人以一種詩意的感覺。她哭泣的氣息又呈現出嬌豔的鮮紅色,真的是比起初夏池裏的荷花散發的氣息,還要清新芬芳。這種無言的美,弄得我隻有傻呆呆地看著她,沒有辦法把話說出口了。
歐陽梅語一隻站在床邊,看著她和我,臉上也掛上了喜悅的笑容,隻是密實地隱藏在華麗服飾裏的身體和一雙晶亮的眼眸,在經過一陣波動之後,神情變得極其堅毅,嘴角的那抹倔強的弧度,再次閃現出來。她已經脫掉睡飽,換了一身正裝,一頭散披在雙肩的長發也高高地挽了起來。穿著正裝的她,更加顯得典雅華貴。
過了好一會兒,陶紅櫻的興奮勁兒才減弱了一些。她起身對身旁的歐陽梅語說:“親愛的,你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咱們的老姑娘了嗎?”
我知道,陶紅櫻口中的老姑娘指的是歐陽梅語的女兒軼男。
歐陽梅語說:“我剛才給她打過電話了,她也很是高興的,說明天過來,當麵謝謝呢。現在她正在上課,出不來的。”
陶紅櫻滿臉甜笑的說:“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歐陽梅語說。“醒過來一個多小時了,我剛給他做完按摩,想歇一會兒,她就睜開眼睛了。我想給你打電話了,一想到你在手術室,也就沒有打。我們說了幾句話,他給我說了他的一些往事,斷定她還沒有失憶的跡象,看他的精神頭也是不錯的。”
“這就說明我們的護理是成功的,餐飲搭配是合理的,給了她最好的營養成分的。”陶紅櫻說。
“你先別研究這事了,他醒過來還沒有吃東西呢。”歐陽梅語說。
“你怎麼不給東西吃?”陶紅櫻說。
歐陽梅語說。“我也不知道這樣的病人醒來後,該吃點什麼,就等著你回來給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