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淪陷的痛(1 / 2)

媽媽逼著爸爸在把村裏的大夫接來了,那時的大夫姓趙,戴著個高度的近視鏡,暗地裏人們都叫他趙瞎子大夫,爸爸和弟弟一去,一看是我家,他百般的拒絕,爸爸和弟弟把他又拖又拽的架到了家裏,瞅也不瞅的胡亂的丟下兩片藥片兒,捏著鼻子逃走了,臨出門時回頭丟下了一句話,別在找我了,我看不了,都死人了,還找我看什麼,埋了不就完了麼。

媽媽剩下的隻有哭泣,爸爸剩下的隻有焦急,弟弟剩下的也隻有乖乖的幹家務活了,我上學的時侯已經花光了家裏的錢,甚至有了外債,我一病還哪有錢去大地方看病的錢,隻有硬挺著硬抗著了,就這樣硬挺了12天挨了12個晚上,媽媽見日漸消瘦奄奄一息的我,也實在是挺不下去了,用自家的房子做抵押求借到了一千塊錢,帶著我去省城看病了。

醫院說這種病是病毒性感冒高燒過度引趕的末梢神經壞死,大腦也因炎症大部分神經壞死,治療相當困難,要想治療須進囗藥物,一天兩針,一針八百元,需多長時間不好說,最少也得四、五個月的時間。那個年月,溫飽都是愁的日子,別說四、五個月的二十多萬元,就是一天的一千六百元又從哪裏來?這個數字對於農村來說那絕對的是一個天文數字的,就算是砸鍋賣鐵,一囗破鍋又能值幾個大錢,可能連一天的床費都賣不出來的,沒有辦法,隻有回家等死了。

讓這個幸福的家庭跌入了苦難的深淵。村裏的好心人勸爸爸媽媽放棄吧,沒有治療好的希望的,什麼樣的家庭也承擔不起的,隻會把一個家拖的家破人亡流漓失所的,你們還有一個兒子的,要為他想想,這樣的人有幾天不給水喝也就完了,死了也就是幾天的事,痛苦很快就會過去了,日子還得過下去啊,爸媽聽著村裏人的一個人又一個人一遍又一遍的好言相勸,爸爸有些活心了。他娘,不行我們就我沒有哭,也沒有支聲,隻是腦子裏一片的空白。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身體的疼痛,精神的折磨,使我痛不欲生。

全身死癱植物人一般無二,窮的要掉底的家庭是扛不起來我這個死倒的,村裏的好心人勸爸爸媽媽把我埋掉算了,爸爸媽媽沒有丟棄我,是爸爸媽媽不離不棄的照顧了我五個“寒冬”。雖說是寒冬,但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寒冷,因為在媽媽的溫暖懷抱裏是溫暖的,母親的懷抱也許是孩子們最溫暖的地方吧。

那些日子裏,媽媽都要先把我的飯做成流食,然後給我喂下。那段日子裏,家裏有營養的東西都會留給我,魚肉之類的東西,父親和小弟都舍不得吃一點,即使這樣,我還是營養不良。為了喚醒我的意識,媽媽每天不斷地跟我聊天,跟我聊家常、說我的未來,隻要是覺得我感興趣的話題,媽媽就不厭其煩地念叨著。把飯嚼碎後喂到我嘴裏後,她含在嘴裏不動。這時,媽媽將小湯匙放進我嘴裏,輕輕攪動幾下,然後再含一口水送進我嘴裏……一小時後,媽媽手裏半碗稀飯總算喂完,媽媽的額頭上也會滲出一層汗水來。

歐陽梅語淚水盈盈地說:“媽媽的辛苦我是知道的,也許以前我不知道,但是,這些日子,在照顧你的時候,我深切地感覺到伺候你這樣的一個病人是多麼艱辛的,是常人難以承受的。但是,我更知道,這段波折,在你美好人生的道路上會蒙上了一層心酸的陰影。但是,在母親的無微不至的關心下,呼喚下,你會從悲觀失望的逆境中走出來的,你應該笑對突如其來的不幸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