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難看!”
“我不是拍黃色雜誌的封麵!”
“換!”
“衣服拉這麼低,幹脆別穿!”
……
“訣大攝影師,對美女能不能溫柔點?再怎麼說人家也算是大牌。”身邊的人小心翼翼的提醒。
“不樂意了?”他冷哼。
“再怎麼說人家也不是二三流的模特……”
“不樂意就找別人!”他看也不看他。
“呃……知道了。”他更大牌。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工作人員議論著:”以前至少他對女人基本上還算憐香惜玉。”
“自從兩年前的車禍之後好像變了個人,好像對女人不感興趣了,是不是吃了女人的虧啊?”另一個說。
“他能吃女人的虧?那女人也夠厲害了。”然後又神秘兮兮的說:”說不定是車禍讓他沒有辦法對女人感興趣。”
“有可能哦。”
接著是兩個男人竊竊的笑聲。
“訣大攝影師,電話。”
皇甫訣放下相機:”今天不拍了!”
“又不拍了?”
“噯……收東西吧。”工作人員一邊抱怨著一邊收拾攝影器具。
皇甫訣接起電話:”誰?”
“哥,是我,我明天回國。”
皇甫訣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帶了新娘子嗎?”
“不隻哦,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是嗎?那老媽不是高興死了?”
“她唯一不高興的是,我比你先結婚了。”
“……”皇甫訣沉默了。
“蔓真還沒有找到嗎?”
他的視線飄向遠處的海平麵:”……如果她不願意出現,我不可能找得到她。”
“你要等她出現嗎?”
“……”
“那場車禍你昏迷了一個月才醒,她卻先一步離開了,我想她知道你一定會醒,所以才離開的。她讓我去喚醒你的生存意誌,自己卻走了。我和爸媽回了英國,但你堅持要留下,你說她一定會出現,都兩年了……”皇甫銘歎了口氣:”你問過那個醫生嗎?”
“你認為他會說嗎?”話雖這麼說,皇甫訣還是去找過巫凱臣。那個乍看之下像天神實際上跟魔鬼一樣冰冷的男人看了他一眼說,我不知道。皇甫訣說你不可能不知道。那男人說,我是可以知道,但我不想去知道與我無關的事情。
“他好像是那種,就算你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廢話的人。”皇甫銘苦笑道。
皇甫訣沒有說話,他的視線定格在車窗外,一瞬不瞬,全身的肌肉似乎在頃刻間繃緊了。
“哥?哥?”皇甫銘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看到她了。”他沙啞的說。說完這一句,他掛了電話,長腿跨出車外。
海浪依然有節奏的拍打這沙灘,工作人員還在忙碌的收拾著器具。
“什麼嘛,他說不拍就不拍,我可騰不出那麼多國際時間陪他瞎折騰!”那名模特還在發著脾氣。
化妝師在為她卸妝,並沒有搭話。
“喂,你新來的吧!弄痛我了知道不知道!如果把我的臉劃傷了,你可陪不起。”
化妝師正要說什麼,一個不容置疑的力道落在她手腕上,猛然一帶,她便跌到一個寬闊的男人懷抱,
“天哪!”那模特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低呼了聲。
“喂喂,有什麼等我卸了這個妝再說,OK?”被打斷工作的卸妝小妹在男人懷裏不滿的抱怨。
“我已經等了兩年!”皇甫訣狠狠說,力道毫不鬆懈。
“那又何必在乎這一時半會。”她抬眸看他,那是久違的像是隔了一個世紀的眼眸。
“不在乎才怪!”他沒好氣的說完,低頭吻住她的唇。
所有工作人員都停住了正在做的動作,包括紮眼的動作也靜止了。
這是什麼狀況?如果訣大攝影師是拉住那個讓人流鼻血的模特擁吻,大部分的人隻會當作沒看見,然後有意無意的瞄兩眼。現在,他拉住的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卸妝小妹,說白了是頂著化妝師的頭銜在化妝師底下打雜的?大多數人想的是:訣大攝影師是不是一時手快拉錯人了?
他們在等,等熱吻的人回過神來,發現拉錯人吻錯人的一幕。那名模特也在等。
吻終於停了。
“你還是那麼霸道。”被他緊擁在懷裏,蔓真微喘著氣。
“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讓我等了兩年!”他對她的話恍若未聞,隻是固執的將她禁錮在懷裏,生怕她再次消失般。
她抬頭,笑看住他:”看看兩年的時間,夠不夠你忘記我啊。”
“不夠!不夠!不夠!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也不夠!這是什麼見鬼的理由!”他頓時氣結。
她依然笑著:”那我,想試試看我能不能忘記你啊,你這種男人實在不怎麼可愛你知道嗎?又霸道,又愛無理取鬧,又自大,又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