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粼宇聳了聳肩,不在意的退到一邊。
皇甫銘呐呐的看著三個神情不一但同樣詭異的人:”你們,要幹什麼?”
蔓真緩緩開口:”銘,車禍的時候,你可以閃開的對不對?”
皇甫銘不語。
蔓真提高了聲音:”你明明可以躲開,為什麼不躲?你想死在我和訣的麵前,讓他愧疚憎恨自己一輩子是不是?”
“不!我隻是覺得自己是多餘的,我是多餘的!我死了,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我是那麼想的。哥說如果他死在荒島上,事情就不會到那個地步,但是不是,即使他死了,你也不會像愛他一樣愛上我。所以我知道,我才是該死的那個!”
“你死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你死了我們怎麼可能還在一起?用用你的腦子好不好!如果你死了,他這輩子留下的就隻有悔恨!隻有悔恨而已你懂不懂!”
蔓真看著床上全身插滿儀器管的皇甫訣,淚又落了下來:”你那樣站在馬路中間,等著那輛車撞向你,訣一定也看出你求死的心情,所以他現在不想醒了,他不想麵對隻有悔恨的人生,也不想麵對……讓他留下悔恨的我,他放棄了一切,他要呆在他的地獄裏,放棄一切……”
“不!他不能放棄,他這樣算什麼?他放棄了一切,然後讓我背負一切嗎?他為我而死,難道要讓我悔恨一生嗎?”皇甫銘吼著,看著蔓真:”不,不隻是悔恨,是痛恨,我是殺人凶手,不隻是哥哥,還有你,還有你!”
“他可以不死,”蔓真苦澀的看著床上說:”至少,他現在並沒死。”
“什麼意思?你們有辦法救他?”他的目光不自覺的投向天神般穿著白褂的巫凱臣和有點深藏不露似笑非笑的巫粼宇。
“不是我們,是你。”蔓真說。
“我?”皇甫銘的神情極為激動,
“但我不能保證沒有風險。”她又道。
“隻要可以救我哥,我願意用我的命交換,用我的命來換我哥的!”皇甫銘堅決道。
“不!你必須活著,而且要好好活著!並且讓訣也相信你會好好活著。”
皇甫銘苦笑:”現在……我怎麼讓他相信!”
“我們會讓你的靈魂進入他的夢裏,你要喚醒他,讓他有活下去的意誌。雖然讓靈魂被迫離開身體進入虛幻的夢境很危險,甚至可能在虛幻中永遠不能回來,但我們已經三個聯手,一定可以把危險降到最低……”
“靈魂……進入夢裏?”
蔓真苦澀的一笑:”忘了告訴你,我是一個女巫。”
“女巫?”
“否則,我怎麼可能獨自去荒島救人?”
“所以,哥也知道,你是一個女巫。”
她看了皇甫訣一眼:”他知道。”語氣裏卻似藏著滿滿柔情。
“我懂了。”皇甫銘呐呐的說:”所以,當我說你是一個天使,他的神情是那麼複雜……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巫凱臣終於看不下去了:”你們隻有一個小時,已經浪費了二十分鍾醞釀感情,如果你們打算繼續,我可以考慮不打擾你們。”
“奇怪,為什麼隻有一個小時?”巫粼宇不免問。
巫凱臣睨了他一眼,一副他明知故問的表情:”因為我要下班了。”
暈倒!
在他的概念中,難道”下班”和”人命”一樣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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