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可是我現在正在準備去珠峰的事情,沒精力去做其它事情啊!”
“十萬?那,那好吧,事成之後我再聯係你。”
陳羽把電話掛斷,自語道:“有了這十萬就能再多準備一些東西,隻是去珠峰的計劃又要向後推移了。不過準備充分一些也好,免得到時候出師未捷身先死,畢竟是世界之巔。”
陳羽此人喜歡率性而為,在上學期間喜歡計算機,於是就成為了計算機專業的學生。畢業之後又迷上了攝影,於是拋棄了在學校學習到的計算機知識,成為了一名自由攝影師。
或許是因為真的有攝影方麵的天賦,他的每一個作品中都能展現出其作品主角最真實的一麵。因此在攝影界混跡兩年之後,陳羽就已經聲名鶴起,被人稱為“能夠洞悉真實的靈魂攝影師”,其每部作品都能賣上少則數千多則數十萬的價格,而且還有不少富豪慕名而來,希望陳羽能夠按照他們的要求拍攝出相應的作品。
麵對這種情況,隻要不是一些太過分的要求,陳羽大都會欣然接受,畢竟有人送錢上門,又何樂而不為之。這種事情自然少不了一些人眼紅,說他早晚會被金錢腐蝕靈魂。而陳羽對此嗤之以鼻,如果金錢能夠腐蝕靈魂,那麼這個世界上除了什麼都不懂的嬰兒之外,就沒有人的靈魂不被腐蝕了。真正會腐蝕靈魂的隻有人類自身的貪欲,其它的都隻是人類為自己開脫的借口罷了。
“十萬塊讓我拍攝一張星空夜景的照片,還沒有其他要求,這也太難了!”陳羽捏了捏下巴尖,沉思起來。
也難怪陳羽說太難,單純的一張星空夜景的照片哪怕是個剛剛學會使用照相機的孩童都能拍攝出來,不可謂不容易。可是加上十萬塊錢酬勞的前提,這個容易到極致的要求就變得奇難無比。
就像是男女出門吃飯,男方問女方去哪裏吃,女方回答“隨便”一樣。如果兩人隻是普通朋友,那麼確確實實可以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可是一旦兩人是戀人,或者男方正在追求女方,那麼這個“隨便”就會成為男方最大的難題。
去的地方檔次低了,會擔心女方看不起自己;去的地方檔次夠了,但是如果不適合女方胃口也不行;去的地方檔次又夠,也適合女方胃口,又會怕有不開眼的人來擾亂心情……總之“隨便”一詞難倒了無數英雄好漢。
陳羽忽然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開始準備拍攝所需要的道具。他突然想起來,之前有次給一對即將結婚的情侶拍攝戀愛記錄片時發現的一處地方。
那是在距離他家不遠的新時代廣場中的一個角落,由於在那裏有一個高高聳立的廣告牌,所以在夜間路燈的照耀下有麵積極大的陰影籠罩,而且在陰影下仰望星空的話也別有一番美景,就成了那些如膠似漆的情侶約會聖地。
對於陳羽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在陰影下仰望星空,而是那個位置正好也能拍攝到廣場旁邊的高樓大廈,如果使用特殊拍攝手法的話,他能夠把星空夜景和現代化的都市氣息完美結合起來,創造出一幅佳作。
“十萬……哼哼,真是便宜你了。放在平常,沒有三十萬絕對想都不要想!”陳羽一邊收拾拍攝道具,一邊哼著小曲,顯然對自己選定的位置極其滿意。
夜幕緩緩降臨,當陳羽帶著道具走出家門時已經九點鍾,而這時的廣場依舊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隻不過陳羽也沒打算這時候拍攝,等十點之後,廣場裏的燈塔熄滅,人群退散,那時才是他選擇的最佳拍攝時間。
提前來到選定的地點,陳羽發現陰影裏隻有一對情侶正在卿卿我我,即便十點之後這對情侶不走也不會妨礙到自己拍攝星空,於是他就開始選擇拍攝角度,同時等待燈塔熄滅。隻不過我不惹人,人卻惹我。就在陳羽選擇不同的拍攝角度時,那對情侶中的女子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來,對陳羽吼道:“我說你這人,眼瞎沒看到這裏有人嗎?一直在那裏拿著相機晃來晃去的是什麼意思?變態啊!趕緊滾,要不老娘就報警了!”
陳羽瞥了女子一眼,隻見這女子身上的襯衫有多處皺紋,腿上的絲襪也有幾道劃痕,臉上更是泛著一抹不自在的潮紅,顯然在陳羽來之前這對情侶並不止是口頭上卿卿我我這麼簡單,於是說道:“你們能夠在這種公共場合做事,就不允許我在這裏拍攝星空?”
女子聞言惡狠狠的剮了陳羽一眼,然後對依舊在陰影中的男伴撒嬌道:“親愛的,你看這人的態度,把他趕走好不好啦?”
聽到女子忽然變得甜到膩人的聲音,陳羽不由打了個冷顫。而那女子的男伴則是緩緩站起身來,冷不防給女子一耳光,喝罵道:“賤人!你丫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趕快給羽哥道歉,然後給老子們從這裏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