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海走過來,緊緊地抱著華沙,這個時候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欺騙,隻要是華沙活著,就算是欺騙一萬次, 聞海也心甘情願。“謝謝,謝謝,華沙,謝謝你還活著,我以後不會讓你在一個人了永遠。” 聞海坐著承諾,這個承諾,不僅僅是說給華沙聽的,更是說給慕凜淚聽的。
這種場合,這種情況,好像是最尷尬的反而是慕凜淚了,像是一個外人,做了那麼久的苦力,現在卻像是一個小醜一般,站在這裏,體驗著被忽視的感覺,裏外不是人的感覺,讓慕凜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默默離開。
慕凜淚的心情現在該是多麼的糾結,既要為華沙活下來而高興,更要為華沙的忽視而心痛,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其實,事情如果真的隻是這麼簡單,也就好了,如果慕凜淚隻是受到委屈,也就罷了,可是華沙做了這麼多,故意不讓大家知道他已經醒來了,難道隻是為了想要讓慕凜淚知道自己的痛苦嗎?如果是曾經的東方,到是有可能,現在是華沙,慕凜淚怎麼會不懷疑。
華沙越是表現的淡定,就讓慕凜淚覺得可疑,華沙越是忽視慕凜淚,慕凜淚就更不能夠離開。
這如果是固執,那麼從一開始,慕凜淚就不會堅持要到這裏過來,如果什麼事情都搞不清楚,隻是看表麵,那麼慕凜淚何必要離開儲童,一定要做這個讓大家都不開心的決定。
華沙,對慕凜淚來說,也許永遠都夾著一個人,不管是曾經的海棠,還是後來的東方,或者是現在的儲童,慕凜淚和華沙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就算是如此,慕凜淚和華沙對彼此的了解,是無人能夠匹敵的,就算是不說話,慕凜淚也知道華沙在想什麼。
看著華沙和 聞海進入病房之後,慕凜淚又去找到醫生。
“你怎麼又回來了?”醫生有點害怕這個女人了,因為她畢竟曾經也是慕凜家的主人,哪怕是現在她手中的權利也是無法估計的,更何況的,她的眼神中冒著寒氣,足夠冰兒凍住任何活著的動物。
“不要讓我動手,我現在站在這,你就應該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什麼,你的手術片子中,什麼都是完好的,傷口也愈合的很好,盡管我看不懂腦部的片子,但是隨便找個醫生,也可以知道那個拳頭大小的,是一個腫瘤吧。”慕凜淚直言不悔,昨天在偷看資料的時候,無疑見看見了那份鎖在櫃子裏的腦部片子。
主治醫生,權威醫生,鎖起來的櫃子,就算是不署名,也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更何況今天華沙還離奇般的出現了。傻子也看得出來,這兩者有關係。
“你現在是要我自己去問華沙嗎?”慕凜淚怒吼道。
“是華沙的意思,他快死了,現在唯一可以做手術的地方,是花旗的研究所,可是幾率也隻有20%而已,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慕凜淚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華沙已經放棄了最好的治療時間了,晚一天就多一天危險。”醫生的臉色都變得鐵青色,也許那個東西是故意給慕凜淚看的,因為現在隻有慕凜淚可以幫助華沙了。“拜托,如果你想要救華沙的命的話,現在最好就做起來,不然時間真的就沒有了。”
慕凜淚不再說些什麼,最近的很多謎團都揭開了,華沙的冷淡,故作昏迷,原來都隻是想要尋死而已。
慕凜淚不敢想象華沙到底都經曆了什麼,自己又給了華沙什麼,現在又這樣生活,慕凜淚真的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慕凜淚的頭腦中不斷閃現著,之前華沙在慕凜家總是對待慕凜淚好的情景,還有海棠蓬頭垢麵的那個畫麵,還有那個孤單影隻,要 聞海攙扶才能夠行走的背影。
慕凜淚向天空怒吼,到底自己都是做了什麼,現在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到底是因為什麼,到底是自己都對華沙做了什麼。
聞海和華沙站在慕凜淚的背後,不言不語。
一個心痛自己的姐姐,因為過的不容易,因為感情總是糾葛太多。
一個更是害怕,因為不能夠守護自己最愛的人,死亡無情的把他和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隔開了,現在就算是走過去給她溫暖的力氣都沒有了,連走路都要別人攙扶。
在離這裏很遠的地方,還有一個人,在等待在大門口,他一直在等待,不管在哪裏,手機總是在身上,害怕自己愛的人突然回來,自己會看不到,不能夠第一個過去擁抱她,因為他答應過她,要等她的。
生活從來都不一個可以完結的電視劇,每時每刻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