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想要幹嘛?”醫生不解的問道。
“華沙的最後一通電話是給你打過來的,你肯定是他信任的人,以華沙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很重要的人,他是不會麻煩你的,所以告訴我全部的情況,為什麼受傷,為什麼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通知我們,在這裏的日子都幹了什麼,還有家裏為什麼有那些鎮定的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現在都要知道。” 聞海看著醫生堅定的說道。
醫生看著很堅定的樣子,漸漸的也覺得他應該也是華沙關注的人,不然不會在這裏,所以現在最好告訴他。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排好 聞海本身的問題。醫生給醫護室打了電話,讓 聞海在華沙的無菌室門口看著,給他弄了一張床,要他每兩個小時就核對那些數據,保證無菌室恒溫,細菌也是一定量的,反正就是要考驗他。
醫生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放開自己的嘴巴的,之前那麼久沒有關心過的人,現在華沙快要死了,才出現,自然是要讓他為華沙做點什麼的。
對此 聞海毫無怨言,隻是默默的做著這些,其實也感激醫生給了自己一個贖罪的機會,想要認真的為哥做點事情,好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
聞海看著病床上的那個華沙,全身被包裹著,身體上插滿著各種醫療設備,從來都沒有想過過去那個很是風度翩翩的哥哥,竟然也有這樣的一天, 聞海看見不覺得為華沙覺得感傷。
第一天, 聞海自然是睡不著的,看著華沙盡管還是在昏迷狀態,但是表情還是很痛苦,盡管是有鎮定劑的,但是對他來說,好像是那種疼痛,是不可避免了。
很試圖讓護士加大鎮痛劑的計量,但是護士說這個並不可以,因為碗大的傷口,必定是要自己去愈合的,光靠藥物是不行的,更何況裏麵也不是很好,所以更不能夠隨便用藥,不然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很快就會還給閻王爺的。
幾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卻嚇壞了 聞海。碗大的傷口,內部也有問題,撿回來的命,個個都是足夠讓人喪命的詞語,到底是華沙經曆了什麼,會變成這樣, 聞海實在是想不通。
被護士這麼一說, 聞海更是警覺了,簡直是一個盯著那個儀器,眼睛都敢眨一下,聽見醫生說的時候,還在想怎麼是無菌房間,還以為是因為這裏高端大氣上檔次呢,原來是已經到了不能夠不用的情況了。
聞海就這麼每天堅持了幾天,醫生也看見了 聞海的努力,每天都會像是講故事一樣的給 聞海講那麼一點關於華沙的事情,幾天下來, 聞海總算是能夠理清楚這個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華沙的傷,不是別人就是 聞海口中那個有精神疾病的女人,其實也就是海棠,她本來是一直呆在精神病院的,可是因為最近都在積極的配合治療,所以情況有了好轉,因為一直在求著讓華沙帶她出去,所以華沙才讓她會自己的家裏,害怕她傷害別人。
但是,在家裏呆了兩天之後,華沙發現她都沒有正常吃藥,所以想要讓她回去做一個檢查,但是海棠以為又要把她關進去,所以就發瘋一樣的在屋子裏摔東西,無意中找到一把刀。
那個時候,華沙已經意識到海棠犯病了,所以給醫院打來電話,可是因為接電話的人是海棠的主治醫生,海棠因為恐懼就想要把華沙的電話打碎,可是她並不知道那一刀刀都是在華沙的身上。
在之後,海棠跑了出去,華沙接到 聞海的電話時,已經全身是血了,但是還是堅持給 聞海通完電話之後,才給醫生打的電話。
醫生說,那天他隻是說了四個字而已:“拜托,救我。”他們是朋友,曾經這個醫生救過華沙的命,當然也救過慕凜淚和海棠,後來華沙一直在支助醫生的事業,所以醫生才會在這種地方有著相對專業的設備,像是無菌室這種東西,自然都是華沙捐助的,隻是沒有想到用到自己的身上了。
“那你們的關係很好。” 聞海問道。
“沒有很好,華沙是一個孤獨的人,我隻是因為知道的他的人生中很痛苦的那一部分,所以理解他,同情他,更想要幫助他,隻是醫生可以救他的命,卻不能夠救他的心。”醫生無奈的說道。
“那那個女人怎麼樣了現在?” 聞海問道。
“這是明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