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言微微低頭,表情有些沉重,對著譚瑜發出低沉的聲音說道:“我能拜托慕太太一件事嗎?”
忽然聽到陸瑾言聲音變得低沉,譚瑜還有點害怕呢,不過在聽到內容說是拜托自己的時候,譚瑜一臉的高興,仰起頭興奮的問道:“好的呀,謹言想要拜托我什麼?隻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會幫忙的。”
滿臉高興的模樣,掩都掩飾不住,看來陸瑾言能夠有求於自己,對譚瑜來說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似乎這樣以後,兩人像是有了一些糾葛一般,尤其是這人還是之前對自己一屑不顧的人。
太高興了,就連對方對她的稱謂都忽略掉了,之前還會叫她譚小姐,現在可是直接叫她慕太太,任誰都聽的出,陸瑾言現在心情可是非常糟糕。
陸瑾言微微抬起頭來,雙眼直視著譚瑜,一眼看去那眼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身影,讓譚瑜有一瞬間的失神,陸瑾言抬頭看向譚瑜說道:“慕太太,我希望你能稱呼我的妻子為陸太太,而不是江小姐。”
譚瑜沒有想到陸瑾言會這樣說,傻傻的站在那裏:“哈?”
“對了,還有,我與慕太太的關係還有好到可以直呼其名的程度,慕太太還是稱呼我為陸先生的好。”
這最後轉身丟下的一句,就好像是對譚瑜的最後一擊一樣,讓譚瑜完全說不出話來,就連看著陸瑾言越過自己,沒有上樓進了廚房都沒有反應過來追上去。
心口被陸瑾言那句慕太太,陸太太給撕裂了一般,第一次,譚瑜知道自己居然還有一天會知道這心痛的感覺,在自己出了那個該死的家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一直以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自己傷害,現在看來是自己太自大的,同時也讓她對陸瑾言的占有欲越發的強烈,得到陸瑾言,讓他成為自己的,在那一瞬間成了譚瑜的執念。
或者說,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執念?
陸瑾言對譚瑜丟了那幾句話以後,就去了廚房,雖然說他不是很想給某個人端食物去,但是戲總是要做全套的,所以沒過多久,陸瑾言就手上端著食物,再一次出現在樓梯口的位置。
此時杜詩韻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坐在那裏跟江母周旋了老半天,對方也沒有要鬆口的意思,她也就放棄了從江母那裏找突破口,不如直接跟在陸瑾言的身後。
自己本來就是探病的,而且還是客人,總不能還被限製行動範圍吧。
有句話怎麼說的,客隨主便,來自己姑表姐家,那麼拘束做什麼呢?杜詩韻在心裏暗暗的想,起身就走到了譚瑜的身邊,看譚瑜的神色有點不對勁,還沒等她問呢,陸瑾言就出現了,手上還拿著食物,看來是要給江可心的,杜詩韻不錯過機會的上前一步,與陸瑾言拉近距離。
“姐夫,這麼多,我幫你端那個湯吧,免得灑了。”說著也不管陸瑾言同不同意,直接從托盤上麵端了那碗看起來應該是最重的湯。
陸瑾言兩手不空,而且也沒想到杜詩韻會在自己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出手,一時不查,讓杜詩韻得了逞,有些不悅的微微皺眉,陸瑾言低沉著嗓音說道:“不用了,這點東西算不了重。”
“哎呀,姐夫,你這也太保護表姐了,我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來看看表姐而已,怎麼就不能進去了呢?我們不做什麼就看看,保證不打擾表姐休息還不行嗎?”歪著腦袋,眨巴著眼睛,杜詩韻拿出平時做錯了事情對付杜之謙的那一招——撒嬌。
杜詩韻都這樣說了,繼續攔著也有點說不過去,好像明擺著人家有惡意似得,防著可以,這要是防過頭了可就落人口實了,到時候杜詩韻倒打一耙說他們故意找茬,這到時候就不僅僅江家跟杜家成了仇人,這陸家也會被牽扯進去。
雖然說杜家對陸瑾言來說什麼都不是,可是杜家對江可心來說的話,那可是外家,那裏還有一個外公的存在就算不考慮江可心的立場,杜蘭馨的立場他也要考慮的,那可是嶽母大人。
“好吧,但是在可心吃飯的時候你們不能進去,免得影響她的食欲。”陸瑾言做出了妥協,隻是那話,卻能讓人嘔得半死,這可是明著諷刺他們礙人眼,影響人食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