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心的心都要碎了。眼淚順著眼眶不停的流淌。
這個曾經一家人的希望,現在成了江可心和陸謹言之間最無法橫跨的障礙。
在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一個優秀的獵人,哪怕他的狐狸皮下有的是狼的心和身軀。雖然想要抓住他的並不是一個優秀的獵人,而是兩個半吊子的獵人。
就算是這樣陸謹言依舊是被兩個獵人給抓了一個正著,而他被抓住的時候正站在路邊發愁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回家!
原本陸謹言是有車的,但是因為被帶走調查,陸謹言做的是公家的車去的,今天早上又是兩個月以來頭一回出門,做的也是公家的車。所以他也就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車的這件事情。
所以他現在沒有車。他考慮打車回家,但是無意間的一個舉動讓他自己親手打消了這個想法。
陸謹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褲子的口袋,發現空空如也,甚至連一張紙一個手機都沒有留給自己。所有的原因都指向兩個月前他被帶走調查。
所以除了他自己整個人沒有被沒收,其他的隻要是身體以外的東西全部都被沒收了。甚至包括人民幣。
他現在是一個窮人,一個很窮很窮的人,窮到想要坐車回家都是一種奢侈。
想到這裏,陸謹言對於拋棄了韓正天自己獨自離開的這件事最後的一絲絲內疚也被掩埋了。
韓正天他完全就是自作自受。這句話同樣也應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兩個人悄悄的從他的背後開始靠近。
一步兩步,就在拳頭馬上就要襲向陸謹言的後腦的時候,一隻手牢牢的攥住了那個不懷好意的拳頭。
拳頭的主人愣住了,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同夥,無聲的向他詢問,我們應該怎麼辦?
誰知道,他的同夥是如此的不講道義,在看到了手主人的第一時間瞬間,就丟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然後麻利的轉身離開。
那動作標準的,在沒有那麼標準了,一看就知道原來一定是一個好兵。
“石頭,耗子,你們兩個長本事了啊。”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石明勳的背後響起,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原本用著標準正步快速逃離的石明勳,卡了一下顆。
隨即用著更快的速度,回到了韓浩自己同夥的身邊。
在韓浩幸災樂禍的眼神中,硬著頭皮叫了一句。
“哥。”那小模樣委屈的就像是陸謹言把他怎麼樣了呢。
那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看的韓浩是兩眼發直就連自己還被陸謹言攥在手裏的拳頭都不在乎了。
爪子直接就摸到了石明勳的臉上,東拉拉西扯扯好像是要鑒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臭石頭那個不要臉的家夥。
今天咋就這麼不正常呢。
不過讓韓浩更加感覺臭石頭不正常的就是,無論自己怎麼欺負他的臉,這個家夥竟然沒有對自己表現出來一點點的不高興,甚至始終都保持著一個姿勢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實在是讓韓浩好好的報了一回仇。
“哥,這個好像是別人冒名頂替的臭石頭,實在是太奇怪了,那個家夥怎麼可能會這麼的乖巧。他就是一個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折騰了半天韓浩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臭石頭是別人假冒的。
而且他也在第一時間將自己得出的結論告訴了陸謹言。嗯當著石明勳的麵。
這一回石明勳要還真的能夠忍他,他真的就不是石明勳了。
不過在石明勳動手能力之前,一個爆栗已經落在了韓浩的頭上。
“隻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見,你這個家夥的智商怎麼就退步到了兩歲的時候,難道是真的因為被女人迷惑了。”
韓浩一臉痛苦的話捂著自己的腦袋,看著不苟言笑的陸謹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可是他始終都還是想要給杜心顏一條退路,他並不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做的那麼絕。
也許是因為她真的太想榮佳佳了吧,那個傻到了一定極點的女人。
想到榮佳佳,韓浩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來了一抹惆悵,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躲到哪裏去了,為什麼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就算是出事了,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