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是這兩種情況裏的哪一種都不會對於他們產生任何的影響。所以一個小小的陸謹言根本不需要他們放在心上。
可也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他們不會放在心上的小螻蟻,一點一點將他們已經盤踞在海城這麼多年的政治網絡蠶食了。
當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什麼都不剩了,而原本那個他們看不到眼裏的螻蟻,再也突然之間從一個小小的職員,做到了科長。
然後他的仕途,就像是坐著火箭一樣,快速的上升。在僅僅不過是三年的時間裏,他竟然就做到了市長的位置。
而且還是相當穩的,徹底做好了。陸謹言成了海城第一位如此年輕的市長。也是第一位一上任就對於海城大換血的市長。
而在他的改革下,海城也徹底的恢複了前所未有的清明。
對於這樣一個市長,韓正天還是十分欣賞的。也就是因為韓正天對於陸謹言的欣賞,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並不希望陸謹言再出什麼事情,特別是現在整個海城都在動蕩的時候。
羅恒遠被革職,海城的軍部有了前所未有的動蕩。就算陸謹言上任以來在隻手遮天,但是軍部有很多的東西,還是他無法插手的。這也就是說,軍部還是有很多不安分的人。
隻不過是以前有羅恒遠在壓製著他們所以才沒有釀成大禍。
現在羅恒遠被再次革職,恐怕他們真的是安分不起來了。
韓正天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再三思索以後還是決定,給陸謹言回了一個電話。
“喂。”陸謹言一路小跑來到樓梯間。
“我同意你的辦法了。”韓正天的語氣冷冷淡淡的,分不清楚他的意圖。
“我知道了,沒事我先掛了。”
“嗯,你自己小心吧。”
雖然很不想,但是韓正天也不得不承認,陸謹言的辦法是現在最好的一個辦法。也是最好的將羅小柔拖下水的辦法。
也是最好一個為可心報仇的方法,隻不過代價真的夠大。用整個海城政府的動蕩和他自己,隻為了讓幾個原本就應該認罪服法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們怎麼配呢!
想到這裏,韓正天的臉猛地陰沉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擺在自己桌子上的報告。林菲菲,懷孕了呢!
掛了電話的陸謹言並沒有著急回江可心的病房,而是一個人走上了天台。突然很想抽抽煙。
醫院的天台很冷清,但是因為是醫院。所以在天台的四周都有很高的圍欄。怕的就是有人想不開。
陸謹言自嘲的笑了笑,說起來這還是自己當時提議的,沒有想到,自己也還有用的上自己提議的東西的一天。
記得當時的自己,還是因為看到了江可心報道的一篇。「八歲歲兒童天台不幸墜樓身亡」才關注起來,天台的問題。
沒有想到,竟然連醫院也有了。
冷風吹的陸謹言有些頭疼。看著遠處已經沒有多少樹葉的楊樹。陸謹言這才想起了,已經是冬天了,還有兩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呢。
不過恐怕今年的年也沒有辦法過的好吧!媳婦都沒有了還有什麼意義呢。
再說自己,恐怕還是會在紀檢部門的調查下吧,那還有什麼機會過年呢。
“小娃娃,這大冷天,你站在這裏幹嘛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老人走到了陸謹言的身後。
老人很老,背很駝,佝僂著自己的身子。努力的朝著欄杆移動。
陸謹言猛地一驚,沒有想到在這種天氣,還會有人也出現在著天台之上。
“老人家又是為了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老人,陸謹言雖然吃驚,但是更多的是想要交談的欲望。他真的很憋屈,特別想要找一個互不相識的人好好的吐露一下自己內心的痛苦與憋屈。
很顯然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回是一個非常好的傾聽者。
“我,我出來偷偷的一根煙。”老人說著就笑了起來,露出沒有了幾顆牙齒的牙床老臉也在笑起來的時候,就皺成了一朵碩大的老菊花。
陸謹言又是一愣,上天台吸煙,難道這個老人也是醫院的病人嗎,趁著醫護人員不在的時候偷偷跑出來吸煙嗎?
雖然心中還有疑問,但是陸謹言明智的並沒有問出口。
不論他是誰,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