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多少個噩夢的夜晚,他都會重溫那一天的傷痛,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歇的重複,直到他聲嘶力竭,從噩夢中驚醒一切才算是結束。
他也在懊悔,如果自己當時沒有說一心想要迫切得得到父親的讚賞而是始終都乖巧的在小院中等待著父親的到來,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自己是不是還是那個懵懂到不能在懵懂的傻子。
由嬤嬤陪伴著自己一起,等待著永遠都不可能屬於自己的親情。這樣也許世界上就不會再有石清風隻有一個天真的阿大平靜的度過他的一生。
其實那樣對於他來說何嚐不是一種十分竊喜的生活。除了不能接觸這個世界,其他都可以說是人人夢想的生活。
況且於這個世界隔絕也並不是一件什麼很壞的事情,至少不會這麼累。
石清風有些酸痛的揉了揉自己得眉心,這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商場如戰場,甚至比戰場還要恐怖。現在哪一個站在最高點的人腳下都是由大量的屍骨堆裏而成的。而她們正心安理得的站在上麵。
這就是他們的悲哀,石清風自嘲的笑了笑,其實他也是這個樣子不是嗎?他為了站在一個同樣的高度也做了同樣的事情,自己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如果不是那件事情,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石清風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特別是他的呼吸則越發的急促起來。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司機一看就知道,老爺這是又犯病了。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老爺的專屬醫生,然後加快速度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將石清風送過去。
但是他很明顯的忘了一件事情,現在是下班得高峰期,而且他們又身處於最為繁華得市中心地段。路上的堵塞情況可想而知。
不要說加快速度將人送過去了,就算是想要用平常的速度把人送過去也是十分困難的。司機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後座上的石清風。
石清風的臉色慘白,但是他的嘴唇卻是烏青色的,看起來十分的嚇人。而他的右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左邊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司機知道,老爺這是心髒病又翻了。可是抬起頭看著越排越長,但是沒有絲毫移動意象的長龍,司機的心裏也是焦急萬分。這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藥!把藥給我。”後排傳來石清風虛弱的聲音,雖然是有氣無力的但是,司機還是停了清楚。
頓時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急忙從旁邊的盒子裏拿出了一直都備在車上的藥。倒了一顆遞給了石清風,並且給了他一瓶開了口的水。
伸著自己顫抖的手,石清風第一次感覺隻不過是從自己手中到自己嘴裏的距離竟然是如此的遠。而手中那顆圓滾滾的藥丸竟然是如此的不聽話。
不停的在石清風的手中來回的滾動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從石清風的額頭上掉落下來。他在掙紮,也在努力,他還不想死。雖然自己早就活夠了,雖然自己是一個早在很多麵前就應該死了的人。
但是他做不到,哪怕說要自己死,至少也要讓整個石家陪葬!
一咬牙,石清風快速的抓住了他手掌心中那顆十分不聽話的藥丸義無反顧的塞到了自己的嘴裏,努力的吞咽了下去。
一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藥效很快發作,石清風的呼吸也變的通常了許多,雖然說他青色的嘴唇還沒有完全的褪去,但是整個人相比剛才已經好了許多。氣息也開始逐漸變的平穩。
他這算是又逃過一劫?石清風疲憊的笑了笑,自己真的要加快進程了,他總是隱約的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大限快要到了,如果自己再不加快速度的話,恐怕是做不完了。
既然如此,那就加快速度吧。石清風有些淡然的想,就讓我們一切被毀滅。
咖啡廳裏,福爾看著自己手上的資料臉色陰晴不定。而坐在他對麵的黑衣男子,不停的用紙巾擦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他那的,是誰告訴他大boss是一個非常和善的人的,是誰又忽悠他說大boss十分的溫和的,他一定要把那個人從地底下揪出來然後在狠狠的塞進去在揪出來。
情報實在是太過於不準確了,就這樣的水平怎麼還能在情報課生存,他一定申請把那個人送去後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