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個渾身幹癟的死靈跌跌撞撞的向殛殤奔來,空洞的眼眶令人作嘔,幹枯的手掌肮髒得無法形容。
但這個死靈剛靠近漠千纖就變成了一攤土灰。“繼續走,別被嚇到了。還有,別讓死靈靠近你,記住了。”
跟著紅發院長走了一個多小時,漠千纖已經看到了漠城的輪廓,但周圍的死靈也漸漸增多了,一種亡靈的氣息蔓延在周圍。
“有屍毒,快服下這個,可以解毒。”一顆豆子大小的丹藥,卻能讓自己長時間待在屍毒劇集地,殛殤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時一旁原本是森林的墓園深處傳來了歌聲,森冷,恐懼,卻又很孤獨,如同冥冥重的頌歌。“你們聽……”
“你在……害怕著……什麼?能不……能聽我……訴說?我好……寂寞;指尖……有小鳥……飛過,期待……你給我的……施舍,我曾……死去過。”
聽著這溫馨的歌聲,殛殤感覺到的不是恐懼,而是憐憫。看著殛殤眼神認真得樣子,漠千纖感到一陣害怕,“哥哥,你聽到了什麼?”“不知道啊,但它……似乎想召喚我過去。”
“別聽,這是鬼魂的歌聲,但你怎麼會聽得到?”
赤龍院長對此很吃驚,因為他還是神的時候也隻能模模糊糊聽見,但殛殤……才一階啊!
唯一的解釋也隻有他那個神秘的屬性了,那絕不是火屬性……雖然它們都是紅色。
“你曾……說要陪我,為何……讓我失落?又為何……讓我……錯過。可我……依然是我,卻不能……讓你墮落,隻好……獨自……一個人過。”
殛殤隻感覺到大腦深處有著什麼,想要衝出束縛,但又無能為力。雙眼漸漸模糊,自己……為什麼又哭了?“哥哥,你……還好嗎?”“殛殤,別聽,快敲暈他!”即使被敲暈了,自己仍然聽見那個聲音在自己大腦裏運轉。
“你曾……無情拋棄了……我,但我……卻沒有一點……失落,因為……你眼神……中透著……不舍。”
恍惚中,自己似乎看到了一片灰白的世界,低頭看,看見了灰白的自己,被灰白的漠千纖抱著哭泣。灰白的空靈在一旁,流下了灰白的眼淚。灰白的院長正清理著灰白的喪屍,灰白的雙眼不停的注視著灰白的自己。但奇怪的是,自己什麼也聽不見。
操控著自己飄到之前的那所墓園,殛殤尋找著之前歌聲的由來,但映入他眼眶的情景卻讓他目瞪口呆。
一所簡單的墓碑,一個小小的土包,就是簡單的一座墓。墓碑上的字也不多,就七個,“冥界,卡厄斯之墓”。
好驚訝,殛殤感到有些難以接受。“這,是,什麼?”這時殛殤身後出現了一個空間裂縫,“你都看到了……”殛殤猛一回頭,看見的卻是卡厄斯,並不是灰白色的,而是有顏色,能聽見她的聲音的卡厄斯。
“那麼,我們也就該,說再見了呢。”一步一步的後退,卡厄斯的眼神中溢出了星星點點的眼淚。“再見了……大哥哥……大……哥…哥……”
如同水中的明月,美麗而縹緲,卡厄斯如同絢麗的煙花,一點點的消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卡厄斯?卡厄斯!卡厄斯……”殛殤隻覺得心中有些空洞,自己好像丟了什麼,心中空白了一塊。伸手想抓住眼前逝去的身影,卻什麼也抓不住。
“……”淚水,雙眼不知為什麼,又有了這樣的感覺。眼前隻剩下一個漆黑的空間裂縫,空洞的宣告著冷寂。
“卡厄斯……你……是誰?我們……是誰……”殛殤看了看眼前的黑色裂縫,雖然很害怕,但他還是踏進了眼前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