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們這是作弊!”
有執法堂的人立刻就不幹了,可惜,沒有人聽他的話。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把一個三百多歲的分神期強者踹趴下了,誰信啊?!
不光是觀眾不相信,便是肖長河自己,即便是疼得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滾,也不得不強忍著疼痛站穩了腳步,且對剛剛衝口而出的慘叫後悔不已。
比起被暗算,被暗算到這件事,顯然更讓他覺得丟了臉麵。
然而讓他丟臉的事情顯然還不夠多,林霄沒有給他任何休息的機會,在他爬起來的一瞬間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老招重來,又是一劍朝著他的老臉抽了過來。
肖長河有心想要挪開,卻奈何下半身如今已經疼得徹底麻痹,別說是在這樣淩厲的招式下躲開,就是正常行走都成了問題,他哪裏能夠躲得過?
因此他不過剛剛抬腳挪了半步,林霄的劍就已經到了,躲,還不如不躲,那劍尖直接在他的臉上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刷拉而下,染得他半張臉都是血紅,看起來狼狽得如同乞丐。
堂堂高手,鎮守門派的所在,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肖長河遭遇了這一係列的碾壓,如今被這些鮮血激起了血性,算是徹底受不了了。他再也不能安慰自己林霄不過是一時僥幸,也不能安慰自己君墨的得手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
他很清楚的明白——這兩人比自己強,他,敗了。
“林霄!殺人不過頭點地,老夫與你勢不兩立!”他嘶吼一聲,衝著林霄就衝了過來。
林霄清冷的聲色頓時更冷,眼見他臌脹了真氣衝過來,意圖昭然若揭,當下便冷笑一聲,不退反進,迎上三步,抬腿,一記飛踹就踹進了他小腹上正中臌脹的丹田!
噗!
一聲悶響之後,肖長河渾身一震,仰天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倒飛出去的時候慘叫幾乎貫穿了整個會場。
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響聲從肖長河的身上傳來,眾人心神皆寒地看了過去,頓時被他的慘狀弄得渾身都是一個哆嗦。
隻見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從內裏爆炸開來,手筋腳筋,全身關節,都隨著爆炸聲炸出無數的血花,而最慘的就是他的丹田,竟是直接生生爆出了一個血洞出來,甚至能夠直接看到下麵被血染紅的土壤。
“林霄你找死!”執法堂的人頓時嘶吼了起來,叫囂著就要衝上去。
林霄渾身的氣勢一震,直接壓得那位執法堂長老噗地吐血跪在了地上:“他要自爆,我這是救他。”
沒錯,救他。
他的確是要救他。
這個人很明顯跟君家的滅門之仇有關,他既然知道了,又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死了?
“這不合規矩!林霄師徒兩人共同暗算肖供奉!這不公平!”執法堂大長老站了出來,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在這種關鍵時刻,一個老祖宗級別的人代表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肖長河廢了,那些計劃怎麼辦?他們怎麼辦?!
一切都是這兩個師徒的錯,若不是他們突然回來,此刻孟清雲已經重傷,隻要孟清雲倒了,他們這一派早就該被收拾個幹淨了!
林霄冷著臉從高台上飛身而下,站在了君墨的身邊,根本沒有理會他。
君墨不緊不慢地整理著林霄有些亂的衣衫,直到整理好了之後,才轉身道:“大長老說話之前最好過過腦子,但凡是長眼睛的都能看到,這一場比試,我師尊從始至終都在壓著他打。若不是他用了法器,根本就挺不到現在。
至於我和我師尊聯手……嗬嗬,小子不才,如今才不過元嬰。大長老的意思是說,肖長河,被我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者就這麼輕易地暗算到了麼?”
“你!”大長老頓時語塞,君墨的修為並沒有遮掩的意思,隻要有心去查,便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元嬰不假,元嬰對上分神,絕對隻能是被秒殺的份兒,且剛剛大家看得分明,分明就是這分神期的大能想要偷襲人家元嬰期的小孩兒,結果被人家師尊給抽了。
先不說要不要臉這件事,打不過就裝作被偷襲成功,還是被一個能夠秒殺的人偷襲了,這樣的分神期,就算是藥渣堆出來的,也不該這麼次的。
肖長河此刻還留著一絲神智,聽到眾人嘁嘁喳喳的聲音,看到那些懷疑至極的眼神,頓時隻覺得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噗的又是一大口血噴出來,當場就進氣兒上出氣兒多了。
“先別急著昏,我且問你,當年殺我君家滿門的其他人,在哪裏?”
君墨一句話問出,整個會場頓時靜了下來,似乎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