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葉文還在猶豫要不要多借幾個人,雖然楊戩已經將懂得陣法之人送到了他蜀山門口,不過一個沒見過的所謂陣法高手畢竟沒能給葉文留下什麼印象,而天機門這裏雖然還沒見到人,可是這僅僅是住處所布的小小迷陣,已經足以彰顯實力,葉文很難不心動。
待了片刻,那門口重新顯出天機門弟子來,與領葉文來的那名弟子說了幾句之後,兩人齊齊來到葉文麵前,躬身施禮:“原來葉掌門乃是師叔祖的朋友,先前怠慢之處還望葉掌門見諒!”
“無妨、無妨!”
實際上天機門弟子也沒怠慢他,雖然讓他在院子外站了這一陣,不過這也屬於正常,人家又沒見過你,也不曉得你那蜀山派是什麼玩意兒,有所提防才是正常。
互相客氣了幾句,那弟子就領著葉文進了院子,而一跨進院落,先前在外麵瞧起來還頗為普通的院落一下就變了另外一個模樣。
先前葉文在外麵往裏瞧,這院落不過是普通大院,有前庭,正房,院內種了幾棵樹,然後就沒了。與那些世俗人家中,家境比較好的人所住的地方沒什麼差別。
雖然察覺到院中布置了幻陣,可是葉文也隻當那幻陣就是遮掩院中人的陣法,院子的模樣並沒有什麼變化,此時一進來,才曉得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一跨進院子,葉文就發現自己麵前竟然沒有路了,乃是一片片的虛空,腳前黑漆漆的一片,完全見不到邊際。
葉文試著探了下腳,發現那裏並不是幻境,而是真的虛空。
那天機門弟子見到葉文試探,開口道:“此處乃是師叔祖無意間開辟出來的,耗時三百年才將這入口穩固下來,然後師叔祖認為這裏比較安靜,加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能量,便將自己的宅院立在了這裏。”
“可既便如此,也不敢住的離洞口太遠,若是在往裏深入,一是難辨方向,二就是這空間時不時還出現的亂流太過危險,若一不小心被卷進去,那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葉文腦袋上顯出幾滴冷汗,沒想到那葫蘆仙竟然住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不過心中卻也對這老酒鬼頗為佩服,能夠親身犯險就為了研究這空間的秘密,可見此人能夠獲得這麼高的威望的確不是憑空撿來的。
對著那弟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後,就見那弟子抬手往前一指,這虛空之中又幾座石台浮在那裏,約莫三米見方,每隔十來米就有一個。
“這些石台便是通往師叔祖住處的通路,葉掌門請!”
其實葉文已經憑借過人的目力看到了石台通向方向究竟有什麼,那是一座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房舍,外表樸實無華,幾乎沒有任何的裝飾。
不過這不代表這房子也沒什麼稀罕的,葉文目力之中,隱約可以看出這房子周身布滿了陣法和符籙,似乎可以在一瞬間爆發出非常強大的力量,估摸著是為了應付那些亂流而布置的防禦法陣。
隨在那弟子身後,幾個人從一個石台躍到另一個石台,很快就來到了那房子之前,離得近了以後,葉文才發現這房子倒是不小,而且沒有窗戶,僅有一個大門,那弟子過去拍了拍門,然後喊了一嗓子之後,那大門就吱呀一聲打了開,露出了裏麵的景象。
縱身躍到屋內,葉文發現這房子裏很是寬敞,那位葫蘆仙崔鈞此時坐在整座之上,手裏捧著張紙,另一手比比劃劃的卻不知道在幹什麼。
葉文進來後他也沒抬頭,隻是說了一聲:“來了啊!坐!”便不出聲了,繼續捧著那紙看個沒完。
見到他忙著,葉文也沒打擾,在一旁坐下之後,自有弟子前來奉上茶水,隨後退下,這屋子裏就隻剩下了崔鈞以及葉文、東方葵。
直過了好一陣,那崔鈞才將手上的紙放下,然後對葉文道:“葉掌門這是剛從天庭離開?”
“是!剛將那報備一事辦妥!”
崔鈞眼前一亮,笑道:“如此說來,葉掌門那蜀山派的事情也解決了啊!”
見到崔鈞那一副了然的表情,葉文心道了一句:“老狐狸!”隨口應道:“嗯,多虧清源妙道真君,此事才能這麼簡單的解決,沒有升起什麼事端!”
“真君麼?”崔鈞笑了笑:“仁佑王倒是的確有這個能力,葉掌門的蜀山派如今在真君治下,以後怕是前途無量!”
兩人打了一陣哈哈,說了一陣廢話之後,這話題才轉到了正軌之上:“不曉得葉掌門來我天機門,是所為何事?”
這一陣崔鈞顯得很是嚴肅正經,葉文隻當他不喝酒的時候都是如此,卻不料隨後一句就露了底,竟然開口問道:“莫非是葉掌門想好了,願意學本仙的葫蘆七絕?”
葉文正要說話,結果被葫蘆仙這一句嗆得差點從椅子上出溜下去,隻能苦笑兩聲,心道一句:“這老頭還沒忘了這茬呢啊?”
說實話,他對這葫蘆七絕還是有點興趣的,但是絕對不想拜這人為師。自己本就是一派之尊,放著老大的位置不坐,幹嘛非得給自己找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