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任脈中殘存的陰柔勁力被葉文的陰陽二氣一裹,或者是被陰柔之氣收斂或者是被那陽剛之氣笑容化解,然後行到督脈之後,陰陽二氣來回變換,那部分玄陰氣勁也被其吞噬期間化為葉文的真氣,壯大了一分的陰陽之氣回到丹田之中重新化作先天紫氣,溫養一陣之後重新出得丹田,又奔任脈而去。
真氣來回循環下,不但任脈上的傷勢漸漸好了,這真氣竟然自發四散而去,溫養起其它受創的經脈。
陰陽化萬物,陰陽滋萬物,此時葉文隻覺得渾身一陣舒泰,雖然陰陽二氣在體內奔騰不止偶有陰寒陽熱之感,但卻不會叫他覺得難受。
這一行功,葉文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隻知道渾身好似泡在溫水當中,越來越舒服,同時體內的疼痛感漸漸變作酥癢的感覺,有的地方甚至癢的葉文想要跳起來狠狠抓上一陣。好在他還記得自己正在行功療傷,不能亂來,這才強忍著繼續催使功力。
漸漸的,葉文隻覺得渾身癢感越來越輕直至消失不見,這個時候他意外的發現自己體內的傷勢不但已經好了大半,而且經脈比原本又堅韌了幾分,卻是因禍得福,重新淬煉了周身經脈。
“唉呀呀,徐師弟總是光環保佑叫人羨慕,如今看來咱也不差啊!”
笑著調侃了自己一句,葉文重新睜開雙眼,但見左眼中神光柔和,右眼中卻是光芒逼人——這是他體內陰陽二氣還沒練到家,雖然陰陽二氣在他體內不分彼此,但是總會變換不定,所以他眼中才會放出不同的光彩。
若他將這變換口訣練到極致的話,那麼先天紫氣就還是先天紫氣,不過那時候葉文一掌拍出,這期間掌勁說陰就是陰,說陽就是陽!甚至一念放出,陽勁也可為陰,陰勁也可化陽,變換自如,全憑心意。
睜開眼來,葉文卻瞧見華衣滿麵擔憂的正望著自己,見他一睜眼,竟然滿臉喜色,哭著撲到自己身上:“老爺你終於醒了!”
葉文被華衣這一撲嚇了個措手不及,不過看華衣哭的稀裏嘩啦倒也不好把她推開,隻得輕輕撫著華衣的背脊安撫道:“傻丫頭,哭什麼啊?老爺又沒怎麼!”
華衣抽抽噎噎,連話都講不清楚:“老爺……你……你都五天……沒……睜開過眼了!”
葉文一聽大吃一驚,這才明白為什麼華衣居然表現的這麼激動,原來自己這一練功竟然足足練了五天?“竟然這麼多天了?我還道隻是幾個時辰而已呢!”
正在此時,寧茹雪直接從門外衝了進來,卻是在外麵驟然聽到華衣哭聲,還道葉文有了什麼不測,此時衝進屋來一看,原來是葉文醒了過來,隻不過華衣撲在葉文身上,兩個人抱成一團,寧茹雪輕輕‘哼’了一聲,不過還是關心的問道:“師兄終於醒了,沒事了麼?”
自那日葉文說不必擔心之後,華衣和寧茹雪就離開了葉文房間,不過二人終歸放不下心,等到晚上的時候華衣就借故喊葉文吃飯進屋看看,一進去就見到葉文盤膝榻上行功不止,臉上勁氣更是變化不停,手上隱隱顯出一團氣勁化作的太極圖來。
瞧了一陣,不見有什麼變化,華衣就隻當葉文是在運功療傷,沒有打擾,隻是通知了蜀山派眾人掌門如今正在閉關療傷,然後天天趕來查看。
第一天還沒的什麼,哪想到過了三天葉文依舊不醒,身上勁氣更是忽強忽弱,強時即便站在屋外也能感受的到罡風撲麵,勁氣之剛猛強橫便是叫徐賢也是大吃一驚:“哎呦?這勁氣之剛猛比我這至尊功也不差!”
但是弱的時候幾乎微不可查,華衣走到葉文身旁的時候甚至感覺不到掌門還存有生息,好在陳一忠過了瞧了幾眼說了句:“掌門似乎是在用一套極為高明的道家***調息養傷,咱們莫要胡亂打擾。否則輕者散功,重者因走火入魔而斃命!”
當時東方勝也在旁邊,見這個老頭一進來,脈也不把,隻是隨便瞧了兩眼就下了結論,不免有些懷疑,遂開口問道:“你怎的瞧出是道家神功?”
不想陳一忠隨手一指葉文兩掌之間那若隱若現的太極圖案神在在的道:“這明顯是道家太極圖,老夫雖然對道學以及道家***不甚精通但也是認得這個的……”
一句話說的眾人哭笑不得,卻又無言應對,隻得退出房去免得打擾了葉文。
至於東方勝,卻猶自不服,一出得屋來就抓住陳一忠問道:“你這老頭既然能一眼瞧出別人情況,那麼能否瞧出我現下的境況?”
陳一忠一聽,這人竟敢質疑自己的望氣之術?當下就要著惱,若不是看在這人乃是蜀山派的客人的話,怕是當場就要翻臉。
轉過頭來,神現不耐之色,翻了下眼皮上下瞧了眼東方勝,哪知道一瞧之下,突然驚的‘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