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哲一聽就明白了過來,等過了幾日,衛弘招他來再問此事的時候,皇甫哲直接答道:“微臣使周管隨行公主身側,以周管的身手,定能保護長公主殿下安全!”
衛弘一聽,腦袋裏閃過周管的一些信息:“是北城禁軍指揮使周家後人?”
皇甫哲點頭道:“正是!”
衛弘見皇甫哲點頭,再想起那周家曆代都效忠商朝,而且周家輩輩都出能人,想來這周管身為周家之後,也是不俗,便也放了心,就沒再去尋思這事。
隻是他沒想到,徐賢這一眾人才一離開京城就被長公主帶人攔了下來,而領先的葉文一瞧那當先的女子,立刻就知道這人是為何而來了。
抬眼瞧了下對麵這一排精氣神俱是不凡的漢子,明顯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精銳侍衛,其中不乏一些好手。
當先那女子一襲勁裝,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手中鞭子遙遙一指,喝道:“叫徐賢出來!”
葉文聽得,轉頭對自己師弟道:“這趟進京,可真是鬧了好大麻煩!不想出了京城就有人攔道!”說罷一指遠遠的一片針葉林:“而且還不隻一批!”——某一群人互相道:“他指的不是我們吧?”
而對麵那群人也聽不見葉文說的什麼,隻是見他對徐賢說話,然後又指了指旁的地方,隻道是瞧不起自己,這女子更怒,當下喝道:“徐賢,見了本公主還不前來拜見?”
此言一出,蜀山派眾人齊齊轉過頭來,大多都是一臉詫異之色,便隻有葉文知道的清楚,笑著對徐賢說了句:“哎呦,看來你那一拒婚,惹惱了這位公主殿下!”說罷又瞧了瞧前麵那騎在馬上的女子:“有點眼熟!”
徐賢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往前走了幾步,對那馬上女子遙遙施了一禮:“微臣吏部員外郎徐賢,見過太平公主殿下!”
“太平公主……”葉文離得不遠,加上徐賢這聲又沒特意掩飾,聽的可是一清二楚,隻是這封號實在是太過極品,不免多念叨了一聲,叫旁邊寧茹雪聽見,好奇的看了眼葉文:“師兄怎麼了?”
“沒什麼!”口上這般應著,偷眼往那女子上身一瞧,暗中評價了句:“果然無愧此封號,當真是平平無奇!”
某位公主並不知道有人這般評價自己,此時還在馬上自得非常,對徐賢揮了揮手:“免禮了!”
徐賢站起身來,開口問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攔住微臣一行人,是有何吩咐?”
這太平公主此時才想起自己來可不是顯威風的,而是要叫那徐賢知道自己根本瞧不上他,莫要以為自己拒了皇帝的聖旨就得意。
隻是這話自己說好像有點不大合適,最後往旁邊那貼身宮女使了個眼色:“環兒,你說!”
“啊?又是我?”
這丫鬟見長公主這表情,知道又是自己幫公主收拾這爛攤子,隻得出列道:“公主殿下想告訴徐大人,即便徐大人接了聖旨,公主也是不會應允那門婚事的!”潛台詞就是公主殿下根本就看不上你。
隻是後麵那話太過直白,加上周圍這麼多人,所以不好開口。
徐賢愣愣的等著對方說話,哪想到等了半天就隻有這麼一句話:“完了?”
那環兒也是一愣,眨巴了下眼睛:“完了!”
“哦!”徐賢應了一聲,隨即又施禮道:“微臣曉得了!”然後就要告辭而去,繞過這一群人。
不想那公主又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見徐賢這麼不鹹不淡的回應了一句,立刻不滿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此時不是應該大呼不要啊!不應該啊!我好傷心啊之類的麼?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完了?”
此話一出,莫說蜀山派一行人一腦袋冷汗,就連這公主帶出來的侍衛也是滿臉黑線,然後將目光轉向一旁,好似跟著這麼個主子實在太過丟人。
一直站在長公主旁邊那年輕人,聞言更是橫跨了一大步,隻是因為他站在那公主的側後方,所以這位公主並沒察覺,但是卻讓葉文瞧了個正著:“嘿!這侍衛也是個極品!”
徐賢擦了擦汗,暗道:“這長公主應該是皇上的姐姐才對吧?不是妹妹吧?怎麼和個小孩子似地?”
長公主在馬上大吵大鬧的沒個消停,蜀山派的人卻不能一直陪著幹耗,從一旁繞過的時候,徐賢道了一聲:“若無吩咐,微臣告退了!”隨後一眾人施施然的從這群侍衛旁繞了過去,其中蜀山派眾人那略微包含著憐憫的目光讓這群侍衛也是抬不起頭。
他們這一行人都走了過去,那長公主還在發泄當中,便連那環兒勸道:“公主,回宮吧!”也是不聽。
“本公主何曾被人這般無視過!徐賢,本公主和你勢不兩立!”這一嗓子本無甚稀奇,但是喊道最後‘勢不兩立’之時,竟然有***聲符合,聲音雄渾厚重,直接將長公主這一嗓子給壓了下去。
最後更是突然爆出一聲:“殺!”來,其聲震人,聞者無不心顫。那隨侍公主身側的侍衛一聞此聲,立刻大喝道:“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