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然愣了下,瞬間臉綠了,“…..”
餐館裏小小的不快漸漸在兩人的相互調侃中逐漸散去,朦朧的夜色中,斑斕絢麗的夜景下,兩顆年輕的心越靠越近。
在這場婚姻裏,陸修睿從來都隻是個賭徒,他散盡所有的籌碼下注,卻並未期待也不稀罕在賭桌上贏取分毫,他以為,他的愛情早在5年前便死地徹底,但他這個賭徒卻意外地被上天眷顧並幸運著,最後,他輸了心,卻贏了愛情。
陸修睿到最後也沒有送笑然去醫院,笑然說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本來讓他去藥店買點消炎藥燙傷膏自己回家治治就得了,他堅持要找醫生看看,最後他給顧綿倫打了電話,知他在家,便去了他家。
當時問的時候,他見笑然聽到顧綿倫三個字眉頭一皺,斜眼看著他,便又追問了下顧綿倫,顧綿畫在不在,他沉默了會兒,答,不在,陸修睿有刹那的如釋重負,心說可別這頭剛和笑然信誓旦旦地說,完全可以做到不見麵,斷聯係,轉身兩人又見了麵,那算怎麼回事!
當手臂上一順溜的小水泡優雅地呈現在顧綿倫眼前,在顧家耀眼的水晶吊燈映射下,她才驚覺,這陣子應該不是犯小人就是惹了哪個大神吧,傍晚在家燙了手背,晚上又燙了手臂,這麼發展下去,四肢廢了遲早的事,不免幽幽地歎口氣。
此時,顧綿倫手裏正拿著泛著銀光的銀針,悠悠地朝他們走來。
陸修睿見狀,眼皮猛地一跳,忙將笑然攬進懷裏,安慰她,“別怕,老婆,堅持一會兒就好,綿倫技術很好的。”
可,當顧綿倫紮破笑然手臂上的第一個水泡時,陸修睿卻猛地閉了眼,顧綿倫掃了他一眼,彎了彎嘴角,繼續施針,淡淡道,“你不看著,不怕我把你老婆的胳膊治個好歹來?”
陸修睿猛地睜開眼,瞪著他,“你敢!”
卻見笑然正一臉驚奇地看著自己,忙尷尬地垂眸,不再繼續說下去。
笑然卻兩眼放光,覺得好玩極了,心情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般雀躍,原來陸修睿怕針啊!
見笑然笑得不懷好意,陸修睿如同被羞辱了般尷尬,驀地鼓起了勇氣,直將嘴湊上她被挑破清理的傷患處輕輕地吹涼氣,他記得她時候這樣舒服些,以期轉移笑然的注意力。
也不知是不是顧綿倫公報私仇,一個水泡挑了幾次才挑開,而且不小心戳到了底下的皮肉組織,笑然的眉頭猛地一緊,疼地倒吸了口涼氣。
陸修睿緊張起來,立馬瞪著眼,對顧綿倫喝道,“綿倫,你下手輕點兒,不知輕重地,弄疼她了。”
潛台詞是不是你老婆,不心疼是吧!
顧綿倫沒說話,麵無表情地繼續作業。
笑然眼皮抽了抽,這麼對醫生吼,不知輕重的是你吧?
陸修睿在此之後,便十分注意了,每挑一個,就得對顧綿倫說同樣的話。
當顧綿倫在聽了第10遍後,終於,萬年冰山永不化的表情終於起了絲波瀾,可惜卻不是內疚,反是毫不掩飾的不耐,他將手上的棉簽遞給他,冷冷道,“陸修睿,要不你來!”
陸修睿瞪了他一眼,眼裏透著不滿,張了張嘴,卻發現真沒什麼好反駁地,誰讓自己不是醫生呢,終是閉了嘴,暗了眸光,黑了臉色,乖乖地坐在笑然身旁癟著嘴,一臉“我不服氣”的模樣。
看首長吃癟的模樣,笑然的心情卻很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