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容笑然辯駁,便恭敬地給陸修睿鞠了個躬,“伯父你好,我叫秦子俞,是笑然的校友,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笑然一聽伯父,“噗”一聲就被逗樂了,再看陸修睿,臉色由黑轉白再生青紫色,那兜裏的手早已氣得握成了拳,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道,“我-是-她-老-公!”
“啊?”秦子俞聽了,臉色漲地通紅,眼裏卻無半分驚訝之色,隻是皺了眉看看笑然又看看陸修睿,見笑然也隻是瞪了眼陸修睿,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卻始終未出口反駁,半晌,才幽幽道,“噢,那抱歉,打擾了。”
他一轉身,陸修睿便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知是哼給秦子俞聽還是笑然聽。
笑然看著秦子俞的背影若有所思,陸修睿卻被他氣壞了,腦子裏不停地回想著“伯父,伯父”這個稱呼,像個魔障一樣充斥著他的大腦,他真的就這麼老?
抬眼看了看笑然,見她正撐著下巴愣愣地盯著秦子俞的背影發呆,氣就不打一處來,“走了!”
笑然被他這一聲低喝,給嚇了一跳,回過神呐呐道,“走?飯還沒吃呢,走甚麼?我都餓死了。”
“你還有心思吃飯嗎?”陸修睿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又斜了眼秦子俞的背影,臉上像鋪了一層碳那般黑。
笑然立馬會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笑道,“當然有心思吃了,看帥哥也不能當飯啊!”
陸修睿被她這話一激,更是有些氣地立馬想把秦子俞給一槍崩了,伸手拽起她就要走。
笑然卻不肯了,一把甩開他的手,“陸修睿,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不好!”陸修睿見她不願走,心裏早已是千軍萬馬奔騰的景象,還以為她對那句伯父上心了,便有些心慌地蠻恨起來。
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之於她,真的太老了,她看這什麼秦子俞背影的眼神,竟然該死地那麼專注,那麼細致。
“要走你自己走,我要吃飯!”笑然幹脆雙手環胸坐在那兒,巋然不動,也有些被他的態度刺激到,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
“最後問你一遍,你走不走?”陸修睿眼裏似結了一層冰,連帶著說出口的話也帶著凜冽的寒意。
“不走,不走,就是不走。”笑然本來還覺得他隻是吃醋了,想著等會兒點了菜哄幾下就好了,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激烈,也有些惱火了。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霸道的男人,隻不過和校友說了幾句話,就跟她出軌不忠一樣,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太憋屈了,這回怎麼也不打算給他台階下了。
陸修睿沒料到她這次這麼強硬,人都站起來了,不走臉上有些掛不住,走吧,把她一個人扔這兒實在不妥,心裏又實在介意著“伯父”這個稱呼,那該死的秦子俞還時不時有意無意地將目光往他們這方向瞥,他發誓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踏進這家餐館!
他隻得黑著臉,轉身便走。
笑然也不去看他,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了,一個走,一個留,兩人的臉色都不好。
但她開始以為他不會就這麼走的,直到他氣哼哼地徹底出了餐廳,她才知他是真的非常非常介意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種近乎病態的占有欲,讓她很鬱悶。
她是一個人,不是他的附屬品,她需要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圈子,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她都需要,她總不能凡事都以他為中心,活得沒有自我吧?
賭氣地點了幾個菜,上得挺快,她心情不好,也沒什麼胃口,本來就清淡的菜,吃了幾口,更是有些食不知味。
最後上的是一個湯,服務生端上來的時候見她在發呆,小心地提醒了一下,她也不知想到什麼,反應過來,突然起身想走,結果這麼一下,服務生手上端的一品鍋湯一大半灑在她手臂和腳背上,灼熱的疼痛立馬讓她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