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睿見她臉漲得通紅,便道,“叫老公,叫老公就不提!”
笑然聽了差點栽倒,咆哮道,“老公,以後都不準再提!”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和老公這個詞杠上了!
陸修睿笑得一臉壞,每回聽她叫老公,他就覺得特舒服,特滿足。
再者,所謂夫妻,一言一行不就該這麼親密無間嗎?就當是給她日後與自己更加親密接觸的小小鍛煉,她現在不敢直麵正視,嬌羞也是非常正常的。
扶著她上了床,陸修睿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神色凝重地出去接。
笑然心說不會是部隊的電話吧?一提部隊,她就想起他被冤枉受賄的事兒,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內疚!
那陸夫人早上來看她的時候,也沒問她怎麼傷的,她想要不就是她不關心,要不就是陸修睿都已經和他們交代過,便也默契地不提。
過了會兒,陸修睿進來說他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笑然想,去部隊一會兒回不來吧,便試探著問,“部隊有急事兒?”
“不是,去一個朋友那兒,馬上就回來。你乖乖躺著別亂動,1個小時後有常規檢查,我會回來陪你去!”陸修睿叮囑了她一番,才大步離去。
笑然卻在想,他去什麼朋友那兒?林子期這樣的朋友?林子期還能有什麼事兒找老男人?
躺著無所事事,不一會兒又睡過去了,直到護士推著移動床過來喊醒她,說要帶她去做常規檢查。
她四下看了看,陸修睿不在,心說這個騙子,還說馬上回來,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還沒回來!被護士推著也不知坐了幾層電梯,正往檢查部去,門口撞見一個坐在輪椅的女孩兒,見有過來,抬臉看一眼,便縮成一團,驚慌害怕的。
笑然躺著聽到她嘴裏發出害怕的“嚶嚶”聲,便循著聲源側臉看了下,見是個皮膚白皙瘦弱的女孩兒,眼睛大大的,五官都很突出,齊肩的黑劉海,眉眼間。
她才看一眼,便覺得她像一個人,對,陳晨,就是像陳晨,眉眼間的感覺很像。
裏頭又走出來一個人,護士便將那女孩兒推走了,她腦海中因為突然出現陳晨的名字,便又想起去探監時的事,閉著眼不太願想起,等到那兩人擦床而過,她才睜眼,正好餘光瞥見那人離去的背影,那男的在後,隻瞥了個剪影,但突然覺得有點像陸修睿。
搖搖頭,甩掉這樣的幻覺,可能現在她自己來做檢查,沒有陸修睿陪同,有點不適應吧,她想。
做完檢查,被送回病房時,陸修睿還不見人影。
她看看時間竟然中午了,肚子也感覺到餓了,該來探病的一早都來過了,反正除了陸修睿也沒人說願意主動留下照顧照顧她的,連她媽都是,所以,陸修睿一不在,她心裏不免發酸。
正想著要不要給陸修睿打電話,有人敲門進來,她側頭看了眼,見是張媽,微微詫異,“張媽,你怎麼來了?”
“二少奶奶,我聽夫人說你髖骨骨裂住院了,老爺說讓你多喝點骨頭湯,以形補形,所以我就熬了點兒給你送來。”
張媽看著她一個人躺床上,連個說說話的人都沒有,一時不知覺得她可憐還是怎的,反正笑然覺得她的看著自己眼神特怪,但也沒多想,就當是老爺子和張媽心疼她,還挺高興。
“張媽,真是麻煩你親自送來了。”笑然感激道,掙紮著,想起來躺著。
張媽見狀,忙放下食盒和保溫瓶過去,讓她千萬別亂動,幫她微微墊高了枕頭後,就一勺勺喂給她吃。
笑然覺得很不好意思,怎麼能讓人家喂飯呢?
張媽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說沒關係,能為她做點事,她就很開心!
笑然聽她這麼說,還以為張媽被陸家奴役地太久,奴性很嚴重呢!
陸修睿等到笑然中飯後睡著午覺的時候才出現,輕輕地推門進去,便見笑然一個人正熟睡著。
他感覺很是疲憊,便輕輕地掀開被子躺床上,抬手抱著笑然,也不敢太緊太用力,怕她身子歪了影響髖骨複原。
不知過了多久,笑然的側臉和頸窩突然被撲灑上灼熱的氣息,癢癢的,便醒了過來。
一醒來,便感覺自己有人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脖子被人圈住,她這回是上身下身都動不得了,餘光一轉,便見陸修睿正抱著她熟睡著。
笑然也不知他幹嘛去了,這麼累,竟然又賴她病床上睡來了,見他眉心緊皺,便抬手食指指腹輕輕幫他撫平。
剛撫平,手突然被陸修睿的大掌握住,一把揣到嘴邊,笑然驚了驚,不知他要幹嘛,見他還是閉著眼,但知道他肯定是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