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損友就是,有時候損人不利已的話說一次就夠了,千萬不能喋喋不休,他一時也找不到其他能讓那三人熱烈起來的話題,便問笑然,“笑然,生日會什麼時候結束?要不我到時替修睿來接你?既然他不在,我們哥倆見到了,就得替他好好照顧你。”
笑然一聽,這林子期是不是太熱情了,立即婉拒道,“不用,不用,我這同學是女的,生日會有好多同學,要是晚了,我就在她家湊合一晚,明天自己回家就成了,謝謝你啊!”
林子期眼裏的神采暗淡下去,有點失望地“哦”了聲。
車裏又是一片沉寂,笑然第一次坐人家的車坐得這麼難受,身上痛,難受,明知有兩人對自己有厭惡,精神更難受!即便她其實也對他們喜歡不到哪兒去!
又過了一會兒,到了李曼的小區門口,她便急著下車了,林子期本說給她送到樓下,她忙推卻,這種車她一分鍾都坐不下去了!
林子期的車開出沒多久,顧綿倫便掏出手機撥了陸修睿的電話,然後將藍牙粗魯地塞在林子期的耳朵上。
“神經,你幹嘛?”林子期不解。
“和修睿說一聲,她老婆的同學家地址。”顧綿倫淡淡地說了聲,便將手機放下。
“為什麼?笑然不是說修睿在執行緊急任務嗎?”林子期最煩的就是這個顧神經的自作主張了。
“她從上車開始就在撒謊,你沒聽出來嗎?”顧綿倫反瞪了他一眼,“而且,她身上有傷!”
林子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顧綿倫,你什麼時候轉做心理醫生了?你怎麼知道她說謊,怎麼知道她身上有傷?”
剛問出來,電話接通了,陸修睿在那頭極不耐煩地“喂”了聲。
林子期覺得笑然受傷的事,可大可小,一直瞪著鎮定自若的顧綿倫看了幾秒,才對陸修睿道,“修睿,你在幹嘛?”
他竟有點不想告訴陸修睿!
陸修睿一直打笑然的手機打不通,正急著,知道笑然沒去白家後,分析著這丫頭還可能去的地方,結果就鎖定在她高中裏的幾個朋友身上,現在等著通信局裏的人給他查她們的詳細家庭住址和聯係電話,聽林子期打電話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就有點煩躁,“沒事兒別打我電話!”
正要掛,顧綿倫直接拿了電話切了接聽狀態,對著電話那頭道,“修睿,去XXXX路XXX小區,你老婆在那兒!”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將手機扔給林子期。
林子期皺著眉望了他一眼,心裏是沒來由的失落。
“子期,你最好了解自己的身份,別做些無謂的事!”顧綿倫眼神很犀利,意有所指。
林子期沒說話,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不知怎麼反駁。
顧綿畫坐後頭看著他們發生的一切,表情越發冷然。
林子期的車一走,笑然便拖著身子一步步地挪到李曼的樓下,疼得她滿頭的汗,似乎越來越疼了,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幸好,李曼家在二樓,但這片是老小區,建房都在2000年前,房子都不是高層,也沒電梯,她隻得忍著痛一步步上樓敲門。
李曼過了挺久才開門,長發胡亂籠在一起,穿著短裙的睡衣,滿臉的酡紅,見笑然這狼狽樣兒,很是吃驚,“白笑然,你被打劫了嗎?”
笑然伸出手,示意她攙著自己,“你這烏鴉嘴,一說一個準兒,就是被打劫了。”
李曼分不出這話是玩笑還是真話,瞪大了雙眼,又問,“你不會真被打劫了吧?”
“你能不重複問一個問題嗎?能不能幫我倒杯水?”笑然這會兒真沒心思說話,又痛又累又餓又渴。
“哦,哦,行,行,你等會兒。”她趿著拖鞋跑去廚房給她倒水。
笑然突然聽到她房裏“佟”地一聲響,嚇了一跳,“李曼,你房裏電腦爆炸了嗎?”
李曼端著水就跑過來攔著她,深怕她破門而入似的,“沒.....沒,電腦關著,可能東西掉地板上了,沒事兒,沒事兒,嗬嗬!”
笑然看著她表情,將信將疑,感覺她在隱藏著什麼,但這會兒也沒啥心思了解,接過杯子幾大口就把水給幹了。
喝完將空杯遞給她,“我好餓,你家還有啥吃的?”
李曼聽著有點嘴角犯抽,“然然,你這是來我家逃難嗎?就你家那比小康還小康的生活水平,能看上我家的粗茶淡飯?”
“別扯沒用的,嗬嗬,有吃的嗎?”笑然最怕她貧嘴,一貧起來沒完沒了。
“沒!我爸媽今天中午一起出門旅遊了,把我落家裏,還落了點錢,讓我自個兒解決溫飽問題,so,隻有一些零嘴,你稀罕嗎?”李曼問道。
“稀罕,統統拿來吧!”她是真餓得沒力氣,胃都有飯抽筋得隱隱發疼了。
“隻有最後兩包薯片,我可以全奉獻給你!”李曼說著去冰箱拿了出來塞給她。
笑然知道李曼是和自己一路貨色,但沒想到她的懶比她更勝一籌,竟然連泡麵都沒有!
李曼很著急回房間似的,在她爸的書房給她鋪了張床,又給她拿了套自己的換洗衣服,就讓她去書房吃,吃完去洗澡,直接睡。
笑然也不介意,抹著冷汗,挪去書房,現在是根本沒法坐下去,便隻好站那兒靠著牆吃。
因為身上疼,這點薯片,吃了很久,站得她累得慌,便想直接睡,連洗澡都有點懶怠。
正想爬上床,便聽李曼房間突然傳出“咿咿,啊啊,哦哦”的聲音,很是詫異。
我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