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了!”
離魅拍了拍身上的灰,囑咐了五鬥幾句,然後心事重重的走了。
武司辰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梁城最好的大夫又被全部聚集到了肖府,盡管大夫們對盛王異口同聲的說侯爺無大礙,可仍是被盛王硬押了一個晚上,等武司辰醒來後才放了出去。
“二哥!”
封澈紅著眼睛守在床前,見封冽醒了才放下心來;
“出什麼事了?”
封冽揉了揉酸痛的脖頸,他隻記得自己查看那個古井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封澈把昨夜的事向他講了一遍,末了還無比氣憤的罵了肖五鬥幾句。
封冽聽完封澈的講述愉快的笑了,原來她還是記掛著他的;
“二哥,你不會是被人打傻了吧!”
封澈看見封冽莫明發笑伸手探向他的腦門;
“沒事,不過這樣病著倒也不錯!”
封冽抬手隔開封澈的手,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
長樂小侯爺自從那夜之後一直在重病當中,名醫是出了入、入了出卻仍不見他的病有起色;一直抱病稱恙的肖老爺終於躺不住了,抖擻了精神天天守在了武司辰的房門外。
肖老爺有了精神,府中的管事權自然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他解除了五鬥對楊氏母女的禁令,又召回了賦閑在家的林管家,讓肖府的秩序又重新回歸了五鬥掌權以前。
五鬥沒能從離魅那得到答案,一直悶悶不樂;肖老爺要收權她也樂得放手,經過她掌權的這段時間,肖府上下對她再也不敢有微詞,日子清靜一點正合了她的脾氣。
“小姐,小侯爺都病了這麼些日子了,您也不過去探一探!”
媚雒從肖老爺收權後就閑得發瘋,無事可做的她隻能對著在花廊下閉目養神的五鬥嘮叨;
五鬥閉著的眼瞼微動了動,卻不說話;媚雒早就把她的脾氣給摸熟了,見她沒生氣便開始繪聲繪色的八卦起長樂小侯爺的病情。
長樂小侯爺的病情是肖府現下最熱門的八卦話題,先不提這長樂小侯爺顯赫的身世,單憑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已經足以引起肖府裏的大丫鬟小媳婦老婆子們的關注;是以他的病情都是以閃電的速度在肖府內流傳。
媚雒雖然出自地府八卦司(布善司)可是麵對這些長樂小侯爺的麵條粉絲們也隻能自歎不如;長樂小侯爺的八卦真不是她想聽的,而是有幾撥人拉著她口沫橫飛非要說給她聽的!
有進的必然有出的,媚雒自認為自己的腦容量是有限的,裝不下這麼多的東西,急切的想把滿腹的八卦倒出去;眼下好不容易有人肯聽她說,自然是卯足了勁把這幾天聽到的消息說的像評書一樣繪聲繪色,最終把五鬥的瞌睡蟲給趕跑了;看著突然坐起來的五鬥,媚雒訕然禁了音,眼中帶了幾分怯意的觀察著上司的臉色。
“去看看!”
被吵醒的五鬥伸展了一下身體從躺椅上起身,不等媚雒回答逕自走了出去。
汗!這就是八卦的力量;媚雒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急忙跟了出去。
五鬥帶著媚雒進了至歸園正好遇見剛探病出來的楊氏母女,楊氏被解了禁後氣色也好了許多,見了五鬥不避也不讓依舊像往常一樣嫻淑的衝她福了福身子;
五鬥站著受了她的禮,然後抬著頭繼續往前;跟在她身後的媚雒也學樣的抬頭而去。
等這主仆兩人走遠了,肖憐蓮才氣不過的拉住母親:“娘,您怎麼還對她低聲下氣的!”
“不妨!”楊氏嘴角噙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順手拉著女兒緩步向外走去;因為肖五鬥已經沒有幾天好日子可過了,現在讓著她點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