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培之聽了林管家的話,略微沉思了一下,剛想接著繼續問就聽到門口響起懶洋洋的聲音;
“林管家,你怎麼不直接說本小姐就是妖怪變得呢!”
林管家聽見這個聲音,腳的嚇軟了,要不是因為俞培之在場,他恐怕早就嚇得跪在地上了!
五鬥立在大廳的門口,眼光懶洋洋的往裏麵環視了一圈,最後看到了擺在中間的屍體;雖然被草席遮蓋,但是屍體的怨氣仍是掩不住的向外飄散!
五鬥斜眼看向抖個不停的林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小姐園中的丫鬟小米,今早發現吊死在園中!”林管家後背發涼,兩腳發顫硬著頭皮回答道。
小米?五鬥想起昨日見到在院中說她是妖怪的兩個丫鬟,其中一個正是麵呈死氣!
“把草席掀開!”屍體仍留怨氣,這個小米死的蹊蹺!
林管家聽了五鬥的話,悄悄看向旁邊沉默品茗的俞培之,待俞培之輕輕點頭後林管家才小心上前掀了蓋在屍體上的草席!
在草席被掀開的同時,楊氏母女驚叫著用袖子遮了眼,抱著瑟瑟的抖做一團。
小米的屍體此時已經發青,麵部和頸部呈深紫色布滿淤血,頸部的血管暴突,眼睛暴張眼珠發白,紫色的舌頭伸在口外,脖間深深的紫痕尤其醒目;一幅猙獰的吊死鬼模樣。
五鬥站在原地盯著小米的屍體,屍身上雖有怨氣,可是魂魄的氣味已消失殆盡,看樣子小米至少死了四個時辰以上!
人死後魂魄不會立刻離開,隻有死了四個時辰屍體開始僵硬後,魂魄才會離體,魂魄離體後會被前來接魂的鬼差帶走,當然也有極個別的情況就是魂魄離體後,鬼差還沒到;這時魂魄會在屍體的附近徘徊,不過最終都會被鬼差找到帶回地府。這具屍體上留有怨念,魂魄若是不被鬼差帶走便會化成怨鬼;五鬥聚起靈力感應四周是否有魂魄在遊蕩,可是四周五十米內都沒有感應到遊魂,如此說來小米的魂魄應該是被鬼差接走了!
五鬥收回靈力,再次側首斜瞟林管家;示意他將小米的屍體蓋上;然後就近挑了個椅子坐下,從進門到現在她沒有正眼看過俞培之這個表哥一眼,肉身的記憶裏這個表哥的身影甚至比馬房下人的還模糊,這足以說明兩人的關係並不熟稔!
“表妹,你闖此大禍有什麼話要說!”俞培之對五鬥的無禮也不生氣,微笑說話的神情就好像在閑談一般。
“無話可說!”五鬥望向表民情閑適的俞培之,淡然回道;“命不是我的,別人的生死與我何幹!”
俞培之聽了五鬥的話,淡笑搖頭:“非也,據說表妹昨晚夜審眾仆,還挑了幾個出來說是要杖責割舌,這丫鬟便是其中一個,恐怕是被表妹嚇的投了環也不一定!”
“照你這麼說,她是我逼死的?”五鬥說話的聲音沒有抑揚,麵上也是全無波瀾,隻一雙眼睛寒森森的望向俞培之;
俞培之與五鬥的目光相接,幾縷紛亂怪異的感覺在他心頭一劃而過;
“這丫鬟的事暫且不提,聽聞表妹掌擱憐蓮,腳踢姨娘,可有此事?”俞培之無法確定自己心中的怪異從何而來,隻好繼續用言語激五鬥,期望得到她更多的反應,以期找自己怪異感覺的來源之處!
“姨娘?”五鬥麵上此時終於有了表情,譏笑的望向俞培之;因為在真五鬥的記憶裏,這個表哥可是她娘親家中唯一的親人,如今他竟喚逼死自己親姨娘的人為姨娘,真真可笑!
“我娘早死了,你在叫誰?”五鬥挑眉向俞培之問道;
看著豎起尖刺的五鬥,俞培之心中怪異的感覺漸漸散去,眼前的五鬥尖銳依舊與他出門之前並無半分不同!
“回答問題!”他沉了臉色,溫潤散盡隻餘冰寒!
“無趣!”五鬥拂袖起身,理也不理的移步出門;簡直就是耽誤她午睡的大好時光!
“大小姐!”一直靜立在門外的侍衛伸手擋住的她的去路。
五鬥見狀兩眼半眯,心中的不快頓時升起;手一揚就賞了擋路的侍衛一記耳光:“瞎了你的狗眼,敢擋本小姐的路!”
那侍衛挨了耳光卻沒有半分退縮之態,依舊沒有收回攔住五鬥的手!
五鬥轉身望向俞培之不耐道:“叫你的狗讓開!”
俞培之垂眸抬起微涼的茶盞在掌中把玩:“來人,把大小姐關進柴房,等老爺回來發落!”
他的話音一落,擋門的侍衛便伸手抓住了五鬥的肩,五鬥大怒右手抬起抓住那侍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順勢一扭,隻聽見喀嗒一聲,那侍衛搭在她肩上的手被她生生的扭斷!
擺脫了侍衛的鉗製,五鬥回身就要下狠腳踢他,可是腳舉了一半卻是踢不下去,身上的力氣仿佛突然被人抽走了一般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