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夜晚的教室真的安靜極了。我追隨著窗外星星點點的亮光跳了出去,就像一隻妖豔的蝴蝶,張開了白色的羽翼,在黑暗的空中優雅地旋轉,自鳴得意地向黑夜展示自己的舞蹈,最後緩緩地降落到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顆水珠偷偷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也許隻有它才會懂我吧。
“嘿嘿,終於解放了!”當我閉上雙眼時,學校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引言
嶽希晨屏住呼吸,靈魂像被抽去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高二24班教室的門口,沉默良久。隻聽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動,似乎想要逃離這副軀殼。他緊緊地閉住雙眼,努力地回想著今天早上發生的怪事。
“唔,得去上班了。”天剛剛亮了起來,睡意未盡的嶽希晨聽到鬧鍾傳來滴滴的響聲後,揉了揉迷朦的雙眼,伸出手去搜索著旁邊的衣物。他輕輕地拌了拌嘴,接著又側過身子看了看麵前這麵貼滿了有些泛黃的報紙的牆壁,隻感覺天旋地轉,頭疼欲烈,腦袋裏就像長了一根毒刺,無時不刻地刺激著他那根脆弱的腦神經。
正當和自己腦袋裏的睡魔博弈時,就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隨即從大門另一側傳來了一個粗曠的聲音。“嶽希晨,趕緊起來,快遲到了,我先去鍛煉身體了,就不等你了。”
鬧鈴這麼一叫,頓時嶽希晨就覺得腦袋開始裂開了;門又這麼一叫,甚至連床都開始震動起來。門外這個男人再這麼一叫,整個房子都好像崩塌了;三道聲音一齊作用,就像三枚導彈,在他的身上狂轟濫炸,瞬間便把他腦袋裏的睡魔炸得魂飛魄散。
睡魔被打敗後,嶽希晨猛地一驚醒。突然意識到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恐怖的,想趕緊離開這個讓他感到害怕的地方。於是他立刻起身抓起身邊的衣物就開始往身上套,早已不在乎旁邊放著的衣服是不是自己的。
嶽希晨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小聲嘟囔說:“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即使嶽希晨意識到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厚厚的汗,可是他的身體卻像被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隻能用雙眼毫不鬆懈地觀察著這個安靜而又詭異的房間。
又過了幾分鍾,他覺得一直呆在床上不是一個辦法,於是小心翼翼地順著這個高低床旁的小梯子爬了下去。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嶽希晨從梯子上爬下來時,精神高度的集中,時刻注意著身後是否有著異常的現象,生怕周圍會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當他從梯子上爬下去後,發現周圍可能沒有危險時才稍微舒了口氣。他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始仔細打量著這個狹窄並且滿地都是書的房子。
“這裏是傳說中的難民區嗎?”說完嶽希晨突然感到頭暈目眩,一陣惡心。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聞之欲嘔的味道,這使他的胃早已經翻江倒海。他死死地閉著眼睛,把手按在陣痛的腦袋上,鼻子憋著氣,盡量隻用嘴巴呼吸,身體向後微微傾斜能夠讓自己依靠在梯子旁。
看了看地上的啤酒罐子,嶽希晨突然想起些什麼說到:“我這個疑神疑鬼的毛病真的需要改改了。”他自嘲地笑著自己,想起昨天上班時,突然遇到了來看病的同學。
“竟然能夠在醫院裏遇到他,也真是太巧了,都那麼年沒見了,他可是一點也沒變啊!要不是中途輟學,他現在估計已經是個名醫了。這家夥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不勝酒力,還硬要逼我跟他去喝酒。隻不過看他昨晚出手闊綽的樣子,估計是在哪裏發了大財。”想到這裏,嶽希晨又看了看眼前這個破舊狼藉的屋子,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
“這家夥住在這樣一個充滿著怨念的房子裏,沒有變異還真是個奇跡。這裏真的是太亂了,他以後注定要光棍了。哎!我也真是的,昨晚都喝吐了竟然還要喝,還好這家夥還有點良心給我準備了一套衣服,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他。”即使是沒有潔癖的嶽希晨,也無法忍受如此髒亂的環境,於是彎腰把地上的啤酒瓶和紙屑撿了起來。
將地上的垃圾全部收拾幹淨後,嶽希晨的頭突然又疼了起來,他摸了摸陣痛的腦袋,略微有些搖晃地走到窗戶前。一把拉開了麵前這個充滿著灰塵的窗簾。一縷溫和的陽光斜照下來,打在玻璃上,透過玻璃直射在桌子上,他覺得陽光有些刺眼,便一把推開了了窗戶。
“早上好”嶽希晨貪婪地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看著窗外稀疏的樹林和碧綠的小湖。遠方的微風輕輕地搖動著樹葉,吹皺了湖麵,正向他的麵前徐徐吹來,不禁感到一絲涼爽。聽著悅耳的鳥鳴聲和溫馨的輕音樂,頓時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愜意和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