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純唇26(1 / 2)

下課鈴聲漠不在意的響了起來,徜徉在意識之外的空間裏,化學課結束時的鈴聲是那麼的急促,但在依稀停止的雨聲中,那聲音卻如同飛躍了崇山峻嶺般輕揚,如同一個斷斷續續敲著的音叉,有一幅冷清的圖畫,掛在另一個國度博物館裏陰暗的牆壁上,沒有一個人在注視它,那裏的天氣十分泥濘。

聽見隱約的聲音,接著是晃動的畫麵,猶如在看一個每天都在電視裏放映三十遍的廣告,他們都匆匆的走出去,有的人拿著雨具,但有或沒有已經顯得不重要。

葉君蘭沒有和他打過招呼就把書丟在司馬楚桌上,和其他人離開了,教室裏的燈開始熄滅,僅剩下的幾個人背起沉重的包裹,帶著如同馬路上人群中任何一個的表情,不留戀這種隻不過短短幾年就將舍棄的地方。將來的回憶不過是黯淡的情思。

樓下花壇裏的花已經濕透,芭蕉樹寬大的葉片上淌著最後幾滴雨水,樹幹上的棕毛緊貼著樹木,地上的泥土潮濕不堪,鬆鬆軟軟的樣子;沙裏長著的草,高高矮矮,參差不齊,在泥土地與水泥地接壤的邊界上,竄出的草莖特別多,荷花池裏的水渾濁了些,顏色比以前淡了些,水位漲起來了不少,荷葉在雨後更是殘破不堪,邊上一灘一灘的水跡。

另一邊廣場上正有許多學生取了車子走過,空曠的場地上彌漫著不清晰的合音;水潭四處散布,樹木的折枝在水邊輕晃,枝頭點著水麵,觸及時顫動不已,裏麵倒映的天際,冷淒的臉孔宛若被一點風所帶動。

回首時,打開的窗戶裏拂過一陣氣流,不遠處桌上的一本書掀動著,書頁匆匆的向前疾翻,風過以後,那種速度突然停止,茫然的佇立著,向兩邊擺動,又緩緩的合上幾頁,裏麵是傾斜細小的字,驀然間它從桌上落了下去,在地板上發出單調的一響,閉上了封麵。

下午。

陽光燦爛的大街。

他們穿過影院前的馬路,這是下午最寂靜的時刻,如同上午八九點鍾,人們在匆匆穿梭之後都歸依到工作單位裏去。盡管夜間可以閃爍,類似國外迷亂都市裏一樣的燈火,依然存在著最本質的城市運行方式,一旦脫離了,即刻之間就不存在什麼即刻之間就是一片荒蕪的土地。

路邊的商店裏吹著冷氣,貨櫃裏放著各種商品,以前的作文裏總是會用琳琅滿目來形容,那早該被遺棄,應該重新尋找新的表達方式。

她看著他們四處凝望看著每一個商店,仿佛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異鄉人,對任何東西都感興趣,往往對那些很普通的小飾物都要議論上半天,但又分明不帶什麼目的,是是非非的結論誰都不在意,也許當他們在寫論文時,未必會用到這些討論過的東西,猶如兒時的往事一般都成煙雲。

“秦月,你來過這裏了嗎?”趙達緣每到一層樓,幾乎都要向她介紹,,仿佛他是個導遊,而她是旅客。

“其實我來過這些店,剛來H市時,叔父合我來過,但大都不過走馬觀花,浮光掠影而已。”

“那今天是否還是在瀏覽呢?”

“今天看得仔細多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要說留下深刻的印象的東西還是沒有。”

趙達緣側身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辭,前麵葉艮海合又在其他地方了,於是兩人從另一個方向繞過去,透明的櫃台裏放著文具,各色的塑料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