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水蘭一上台,立刻就喚醒了許多人的記憶,畢竟拉二胡參加這種大會的人本來就少,能擠進大會預賽排名的就更少了。
台上有預留給樂師們的各種座位,荊水蘭挑了一把太師椅坐下,將那把紅陽木二胡架在了腿上。
萬眾矚目之下,荊水蘭拉動了琴弓。
之後,萬籟寂靜,隻餘台上二胡那獨特的音色,似潺潺流水般泄下。
眾人的安靜不是說荊水蘭拉得特別好,好到讓人沉醉,但也不是難聽到讓人沉默。
隻是太普通了,甚至不及預賽上的表現。
所以你真的隻是來玩玩,壓根就沒想到會通過預賽是嗎?!
台下不少人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了這個想法,看荊水蘭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人家隨便拉一下都能進到預賽六十四,在百樂會上要是認真起來豈不是還能往上竄上一竄?
而且當時在預賽期發生的事多多少少也被流傳了出去,人家好像真的就是隨便玩玩,預賽都沒有用心準備的那種。
莫非真是個隱藏大佬?
這種猜測僅僅隻是個開始,後麵會愈演愈烈,遲早會有人發現這個拉二胡的樂修也曾在阮宮主的壽宴上出現過。
而且還是魔宮代表之一的星聖女。
不過這會大家都安靜的等待荊水蘭拉完這一曲,謝幕。
像這種有主觀性的會賽,放榜時間都在晚上。
最後一位表演完了,大家也都陸陸續續散去,隻有荊水蘭站在鍾清清不遠處,勾起一抹笑看著她。
“話還是不要說太滿了,你看,你現在輸了的樣子多難看啊。”荊水蘭踱步至已經氣到渾身無法動彈的鍾清清麵前,用還未收起的二胡琴弓拍了拍她的臉。
鍾清清臉頰顫抖,死死咬住的牙關張不得一點,隻能用眼神表達她的憤怒。
荊水蘭滿臉憐憫地搖了搖頭,歎息:“唉,年紀輕輕的,身體就硬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說完也不看鍾清清要吃人的目光,轉身就走了。
鍾清清情緒波動很大會身體僵硬的怪毛病還是阮弄玉跟她講的,好像還是遺傳鍾長老的?
不放在修真界來看也並不奇怪,說不定是祖上中了什麼會隨著血脈流傳下來的奇毒呢。
荊水蘭真正要做的,就是先讓鍾清清燃起莫大的希望,然後再將希望一點點碾碎,由此折磨她的身心。
效果出乎意料,荊水蘭沒想到真能把人氣到身體動彈不得,那這也怪不得她要對鍾清清進行更深一步的羞辱了。
像這種傲慢自大,恃強淩弱的正道弟子,尤其還惹到了自己的人,荊水蘭自然會不留餘力地報複回去。
不然怎麼會符合她魔修聖女的身份。
荊水蘭沒有去看百樂會的放榜,因為這個時候她剛好在小院裏堵到了平日裏跟神隱了一樣的兩位。
“星聖女有何事吩咐?”青衣朝擋在他和白裳前麵的荊水蘭問到。
荊水蘭也不賣關子,直言:“明日我就不隨你們回魔宮了,我要去星瀚海一趟。”
“如此。”青衣點頭,“屬下會向主上稟明情況,聖女安心去往即可。”
“星聖女和月聖女...?”一旁的白裳更關心情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