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人緣不錯啊,一次叫來兩個體育學院練舉重的,輕輕就給抬回來了。”林嶼一邊喊著,一邊打開門。
忙著讓二位舉重大哥把秦錚的“全家”搬進來,林嶼絲毫沒注意到他的兩個好舍友那複雜的神情。
等二位大哥走後,林嶼這才發現兩個舍友並肩站在一起,嚴肅的像倆剛出土的兵馬俑。
“怎麼了?你要跟我說快遞拿錯了,那我真的會暗殺你。”林嶼對秦錚說。
“嶼,這人不是我找的。”
“那是誰?”林嶼不解。
“新來的學弟。”
學弟?
林嶼轉過頭往那空著的床鋪看去,果然已經鋪好,蚊帳和遮光簾也都已經掛上,確實是有人入住的景象
望著床鋪,林嶼有些失神,那個新生還是住了進來。
隻是這輩子他進來時自己不在宿舍,與上輩子還是有些不同之處,這細微的改變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後麵的事情。
若是有影響,林嶼隻希望從此以後可以離這位新舍友遠遠的,最好他別來招惹自己,也省得自己罵人了。
正想著呢,張桐忽然來到林嶼身旁摟著他的肩小聲問:“我說林嶼,你那弟弟是不是脾氣挺怪啊?他會不會特容易發火?我看他很不好交流的樣子。”
“??我媽難產而死的時候我連她生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別說性格了。”
“不是你那個親的,咱宿舍來的這個小學弟,他說是你弟弟。”
“我弟弟?”林嶼越加摸不著頭腦。
但很快,他忽然想到一個比來人是上輩子那個學弟還要糟糕的可能。
還未深入想下去,少年清冷疏離的聲音便在他背後響起:“哥,你回來了。”
林嶼忽然間感覺身上所有的氣在往外不停地泄露。
他掐著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地轉過身去。
果然,站在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本該在大洋彼岸,現在卻穿著一件黑色衛衣,脖子上掛著他曾經送給自己的掛墜的謝寂然。
被他那漆黑的雙瞳盯著,林嶼忽然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寂靜的島上,緊接著似乎又到了深不見底的大海裏。
孤獨與窒息交替,讓林嶼喘不上氣,若不是張桐還摟著他,林嶼懷疑自己會摔倒在地上。
他穩下心神,將視線移開到別處,對謝寂然問:“你…怎麼在這?”
“讀書。”
“你不是…要出國嗎?”
“考上了就來讀,再說國內頂尖學府比花高價錢去國外更有性價比。”
性價比?他一個隨便揮手便買一座私人島嶼把自己關在那的少爺居然還有思考性價比的一天?
林嶼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你爸同意了?”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少年毫無情緒,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倒叫人打了個寒顫。
這時,他的眼神落在了摟著林嶼的張桐身上。
張桐被他盯得不自在,立即把手收回,又退回到秦錚身邊老老實實地cos著兵馬俑。
見狀,謝寂然又移開目光,平靜地看著林嶼。
“那你為什麼…會來我們宿舍?”林嶼強迫自己忽視他的眼神,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