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深夜。
五名黑衣人在驛館門口翻身下馬。
走進大廳,陸然快步上前低聲道。
“幾位爺,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為首的一名男子淡淡道。
“有沒有桃園的精釀,來點嚐嚐?”
陸然照舊回道。
“桃園的沒有,青島的倒是有些,客官嚐嚐?”
男人搖頭。
“青島不好喝,隻要桃園的。”
陸然放下毛巾,作出請的姿勢,將五人領進了貴賓室。
陸然退出房間,悠閑的去廁所尿了個尿,然後才換上衣服戴上麵具,從暗門走進了貴賓室。
“拜見堂主!”
五人齊齊單膝下跪,齊聲道。
陸然淡淡的點了點頭,在五人對麵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翻開半塊麵具,淡淡的說道。
“你們五個怎麼湊到一起了?”
五人聞言皆是一愣,雖然皆是戴著麵具,但還是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不安。
為首的男人連忙說道。
“回堂主,近期各地流民起義眾多,我們都想來請求堂主幫助,所以便在路上遇到了,便一起過來了。”
陸然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一支卷煙,輕輕的在桌子上磕了磕,
點燃,深吸一口。
吐出一個煙圈。
麵具下的陳闊等人,瞬間額頭冒了汗。
一般來說,陸然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不高興了。
而惹神財堂主不高興,
那他們這些軍閥的快樂日子,也快到頭了。
直至一根煙抽完,
陸然才將煙頭熄滅。
淡淡道。
“最好是。說說吧,想讓我怎麼幫你們?”
五人聞言心中暗喜,麵具下皆是嘴角勾起。
陳闊率先開口說道。
“還望堂主給我們五兄弟撥款,用以鎮壓流民。”
陳闊說完,其餘四人也紛紛開口。
“還請堂主撥款!鎮壓流民!”
你別說,這幾人能當上一方軍營的主官,確實是有幾把刷子。
四人齊聲,竟有一種山呼海嘯之感,肅殺之意令陸然都不由的暗暗皺眉。
“這五個王八蛋,竟然越過我私下聯係,看樣子是不能留了。”
陸然心中腹誹,表麵卻微笑連連,連忙站了起來,將幾人一一扶起。
“好說,都好說。不就是錢嗎,我神財堂最不缺的就是錢。隻是....”
陸然頓了頓,眼睛一一在五人的麵具上掃過。
五人心中頓時一緊,陳闊率先開口道。
“堂主,流民之事刻不容緩,如若不管,或可動搖我大乾根基啊。”
“是啊堂主,我神財堂建立之初就是以拯救天下萬民為己任,一旦大乾崩壞,將會有更多的人流離失所,這錢可省不得啊。”
“還請堂主撥款!”
“請堂主撥款!”
好好好!
都開始逼宮要錢了是吧。
陸然心中冷笑,但表麵上卻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撥錢是肯定要撥的。但用途,你們卻搞錯了方向。”
五人聞言皆是一愣。
陸然回身坐回藤椅之上,淡淡道。
“如今的大乾,名存實亡。”
“宦官當道,命不久矣。”
“如此亂世,你們強行逆天改命,這是螳臂當車,在費無用之功。”
陸然說罷,五人也陷入了沉默。
其實大乾現在的情況,五人皆是心知肚明。
隻不過他們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小九九,所以才會以鎮壓流民為借口,申請撥款。
而陸然一口道破其中關鍵,五人自然再無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