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謝的雪是最初的雪 高高的屋簷下青苔墜落 攤開的掌聲墜落 紅嘴的鳥墜落 甜潤的歌喉墜落 詩歌的大樹在雪中返青 凋謝的心情在木琴的演奏中 水珠般一滴一滴地複活 在這個沒有文字的秋天 雪冰封陽光和夢幻的驛道 把馬車堵塞在季風之外 沒有誰能穿越 沒有誰以一群飛雁的逗點 將愛情的詩句結束 其實一切回歸於心靈的荒涼 雪更來自楓紅的翩躚 隻要在遠方的曠野 在燃起溫暖和安詳的草垛上 鳥啄出一個辭藻 雪便融化奔流 用另一種方式開始生命 讓靈魂洗手讓愛情回家 1994．12．23長沙曙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