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是台燈擰響的沉重的窗簾拉開的
城市是敞亮的光線剝開的
霧的睡衣被撩去赤裸的軀體上
幹渴的河流揭示所有的隱喻
尋找似曾相識的芳草地
內心的鍾與火車站塔尖的滴答聲錯位
命運按照十進位邁進
一張弄不清誰製定的時間表
在催促算計
離開或回家一幢富麗堂皇的酒店
隻有一扇門為你打開隨即關上
從未觸摸的大床性感而陌生
溫暖是別人的情欲膨脹
冰冷的桌椅處女般拒絕
緊抱枕頭幹癟鬆軟的乳房
白色的棉被覆蓋大地
一場磅礴的雪來臨
過早的清醒不如沉昏睡去
一隻飛過寂靜的鳥不知旅程在哪條路上
在你內心的綠核中空氣與玫瑰長眠
水壺裏的水等待再次沸騰
閉上眼簾一個搏動的宇宙
在瞳孔裏放大
大地的路垂死掙紮在破碎的網中
你不再害怕風吹倒雕像
斑馬般越過斑馬線
2007.1.27早晨7:00突然醒來,未能再次入睡。上海虹橋賓館2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