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劃過城市的夜 漂向有幾叢青草的遠處的木房 看不見飛鳥 也看不見水的漣漪 一切都像鬆弛的領帶 酸雨淋濕的頭發 快點快點 那盞暈黃的燈之燈在呼我 我要回機 我可以拒絕任何豐豔的肉體 但不能失去它的燭照 我成了城市裏一尾漫遊的雨了 在街頭巷尾尋找最初的詩意 我欠北京一個姓尹的編輯一筆債 她叫我寫一點新感覺 我卻老沉湎於古典的輪回 師傅向左轉向左轉 穿過那爬滿常青藤的立交橋 就到了到了 眼前一窗燈火 1997.6.18深圳崗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