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仔還沒有結婚,他做這一行也不能夠結婚,他其實早就把司徒少爺當成自己的幹兒子來嗬護了。
現在看到他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傑仔怎麼能夠不心酸呢!
“少爺,我知道您心情不好,可您也不能拿自己的血來開玩笑啊!”
“您每次不高興的時候,就拿身體來發泄,這樣是很不好的,要不我把醫生帶過來幫您包紮下傷口?”
【…美美…快點上馬,你趕快過來這裏上馬…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這次我們不用投降了…我知道哪裏可以出去得了,你放心好了,趁現在別墅亂轟轟的,我們可以利用馬飛快地離開這裏………。”】
………………………
司徒俊希沉下眼眸,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關掉了銀色戒指收聽器。
修長的身體猛地站了起來,他的手掌,血還是沒有自動止住,到現在這情況,也還在不時的溢血出來……
那厚厚的透明玻璃碎片,沒有被他一點點地拔出來,反倒因為他的動作,玻璃碎片已經越陷越深了。
司徒俊希如刀削似的臉龐,沒有變黑暗,反倒是變得越來越蒼白了。
冷清的月光透過軟軟的雲層,與星星一起透射到大地上來,也依舊沒有改變‘冷清’這一詞。
司徒俊希低下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過幾秒,又猛地打開眼皮。
“通知他們,立即開槍!”
冰冷的聲音從司徒俊希薄情的唇發出來,一個接著一個,咬字十分清晰。
傑仔先是被驚到,想了想後,眼睛瞪大,他已經被司徒俊希給完全嚇到。
開槍?少爺是要幹些什麼啊!
這槍是能隨便對戚雲萱開的嗎,他是不是暫時的被戚小姐氣瘋了啊!
縱使戚小姐有再多的不是,縱然戚小姐犯了再多的大錯,他也不能把她給槍殺了啊!
少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安德麗亞相貌相似的女人,怎麼可以開槍把她給打死掉呢!
傑仔二話不說,急忙走上去再一次詢問。
“少爺,使不得啊,戚小姐不能殺啊!”
司徒俊希微合著眼眸,沉默地望向遠處。
“說說看……?”
他淡淡地說道,冷靜的臉龐上,手掌卻在慢慢地縮緊。
那一片片透明的玻璃碎片,也跟著司徒俊希的動作,毫無保留地往柔嫩的皮膚裏麵鑽進去。
鮮紅濃綢的血液慢慢地從傷口冒出來,漸漸地越聚越多,最後隨手掌的縫隙快速地滴了出來……
“少爺,戚小姐為何不能殺您難道不清楚嗎?我知道您現在心情不好,這都是因為戚小姐的原因,您現在生氣,就容易說錯話,對於‘槍殺’戚小姐如此嚴重的事情,我還是希望您能再三考慮一下,千萬不要幹一些讓您後悔一輩子的事情啊!”
傑仔鄭重其事地看著司徒俊希,黑眉不悅地緊蹙了起來。
在司徒俊希的身邊,隻有傑仔能指責司徒俊希的不是,因為他是司徒俊希最得力的助手。
傑仔每次對他說的話,司徒俊希都有認真的考慮過,而就是那一次,他沒有考慮傑仔的話,然後就真的後悔了起來。
司徒俊希暗眸地深思了起來,目光沉重地望向了遠處。
他清楚,清楚傑仔不是先知;他說自己殺了戚雲萱後,就會後悔起來,這些他是絕對相信的。
可惜,是戚雲萱她自己不給台階他下去,屢次讓他難堪、失望。
不然,以平常他不愛說話的情況,司徒俊希怎麼會一次次的生氣、發彪……
每個男人都是有尊嚴、有麵子的,如果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管教不好,那還能幹些什麼事情呢?!
司徒俊希淺藍色的眼眸瞬間變色,一眨眼的功夫竟成了深藍色,就好象誰在他眼裏倒了藍墨水似的,藍得越來越黑暗。
“再三思,都是如此,如果我沒有聽錯的嗎,你竟然是在懷疑著我的決定?”
一旁的傑仔聞言,愣了愣地反應後,嚇得跪到地上大聲求饒。
“不……不…不…,對不起,對不起少爺,我隻是希望您能以和平的方式處理事情這樣不是很好嗎?,我也並不希望您傷害戚小姐,因為您需要她不是嗎?”
傑仔的解釋,一直都是很公正的,而以司徒俊希目前發彪的狀態來看,傑仔不再是以前心狠手辣的傑仔了。
聞言,司徒俊希臉色一暗,他淡淡地冷笑了一下,便大步地向傑仔走過來,那步態依舊輕緩。
他走得時快時慢,碎發半遮住他的眼睛,使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這樣子的司徒俊希,永遠是最黑暗的司徒俊希,就連在他身邊最親近的傑仔,也是要被他約束得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