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國傾城山傾城宗
占地麵積頗大的傾城宗,靠東北角的柴房小院。一個十歲少年,正拎著把巨大的斧子,使勁的掄著,劈砍著麵前仿佛永遠砍不盡的木柴。
就在少年劈砍木柴的同時,一個身材嬌小,比少年年紀略小點的少女,正從院外抱著一捆捆的柴火往院裏送來。
少年回頭看了下已經累的滿頭大汗的少女,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疊著有他三個人高的柴火堆,開口道:“渺兒,夠了!不用搬了,加上上午給許管事送去的柴火,已經夠了。”
少女渺兒放下了手中這捆看上去比她自己的體重都還要重的木柴,喘了口氣,脆生生的開口說道:“嗯,不搬了。再搬文允哥今天就肯定劈不完了。”
文允咧開嘴笑了笑,返身走回了屋內,拿出了那把他自己做的木劍,走到渺兒麵前。用自己還算幹淨的左手衣袖,擦了擦渺兒臉上的灰塵。看著小丫頭因為過度勞累而紅撲撲的臉蛋,將手中的木劍交給了她。
回身走到柴堆旁,文允繼續拿起斧頭,邊劈邊說道:“休息下,等下你就在院子裏練劍吧。”
“嗯嗯!”渺兒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應了兩聲。這下幹脆連休息都省了,就拎著自己的小木劍在院子的角落上練起了她唯一會的那幾招傾城宗的基礎劍技。
見渺兒已經跑到了角落上開始練劍,文允又繼續專心的開始了他的工作。隻是看到那比他三四個人還要高的柴火。剛剛在渺兒麵前還是一副堅強的麵孔,頓時垮了下來。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以前的事。
文允原來不姓文,現在這個姓是傾城宗內按輩份給他取的。曾經是大周國一座大城內首富家的大少爺的他,在父母因為意外的卷入一場修士的爭鬥而雙雙喪生的情況下成了一個孤兒。在他的二娘得到消息後,立刻和外人聯手,將本因該他繼承的龐大財產給生生搶了過去。
不過那時候他還小,也自然不會在意這些,隻是整天纏著他二娘問父母什麼時候會回來。就在這樣過了七天後,在他的父母頭七過後,她的二娘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將他從家裏趕了出去,甚至還不放心的將他扔在了離城幾十裏之遙的一條官道的林子中。而他家族中那些叔伯,卻並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
從此文允變成了一個流浪的乞丐!對於一個大富人家長大,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開的僅有五歲的大少爺來說,根本不懂得怎麼生存的他隻能活活的等著餓死。
就在他感到最彷徨,最無助時。他家裏一個小管事,在官道旁找到了已經餓了兩天兩夜的他,並且給他帶來了吃的,和幾身原來屬於他的衣裳。
就這樣,文允被小管事安排在了離城不遠的小管事的老家中,自己一個人生活著,那小管事每隔幾天送一次食物過來。文允也在脫離那大少爺的生活後開始漸漸的懂事了起來。
一直到半年後,突然有一天小管事衝進了屋內,將文允抱了起來就外衝,邊跑邊在文允耳邊說:“少爺,你在這裏的事已經被那個女人知道了,她們現在正往這裏來呢。現在我將你帶出小鎮,鎮外的林子裏有老奴準備的馬匹,少爺你騎馬往北走,那邊來往的人少,路上的盜匪也少,很安全。”說完,小管事將腰間的錢袋摘了下來,放進了文允的衣服中。
鎮外的林子中,一匹棕色的馬匹在低頭吃著地上的青草。小管事抱著文允跑到了這裏,在他那已經爬滿皺紋的臉上密布著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下來。將文允放上馬匹後,小管事回頭看了看,發現那女人還沒來,趕緊又開**代兩句道:“少爺,你待會兒騎馬不要回頭一直往北邊去。那邊是傾城宗的地方,沒有人敢在那邊為非作歹。路上不管對誰都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世,那女人勾引的男人據說是一個修士門派在外的管事。老奴剛才已經把錢財都放進你的衣內,裏邊有老奴這輩子所有的積蓄。少爺你省著點用,應該夠你用上數年。”
文允騎在馬上默默的聽完了小管事的話,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知道了,你趕緊也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小管事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女人並不知道是老奴將少爺藏起來的,所以老奴沒事。唉!少爺,你快走吧。老奴會在這守著少爺你的家產,等少爺回來繼承。”
“嗯,林爺爺。這半年多來,多謝你的照顧。我走了,將來我一定會回來的。你要照顧好自己,等著我回來。”文允說完,一張小臉滿是堅毅的望向北方,抖了抖韁繩飛奔而去。
林管事看著自己少爺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想到,少爺確實長大了!
在經過幾個月後,文允來到了傾城山腳下的霧鎮。這時候的他已經不在是騎著馬,穿著錦衣的少爺模樣。而是穿著一件破皮襖,徒步而來。
在文允騎著馬跑了整整一天後,他就到了一座城鎮。在那裏他將一身錦袍跟一個農家換了身破舊的皮襖,騎著馬在官道上一路向北,這也讓向北的官道上偶爾經過的商隊看到了一幕奇景,一個農家的小孩,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官道上飛奔而去。這是他從前從一個說書人那裏聽來的故事中,那些修士逃亡時就是這麼做的。隻是他舍不得那匹馬,如果沒馬走路太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