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蜀京城內外百姓蜂擁而至。隻因今日蜀皇將在城樓,為即將上戰場的將士們鼓舞餞行。
城樓下是由季家軍、城衛軍以及禁衛軍組成的三軍抗東聯軍。
城樓上,蜀皇一身龍袍威嚴無比。身旁則站著太子、皇後、琳妃與幾位大臣。
“各位將士們,敵國已在我西蜀邊境屢次侵擾。士可殺不可辱,吾等之責任乃守國護民。今朝聚集在此,朕以酒送諸位東上殺敵,擊退東營,凱旋而歸!”
蜀皇說完,抬起端著的酒杯一飲而盡。
城樓下的將士們高抬碗中酒,一一飲盡,放下碗器。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大聲高喊:
“擊退東營,凱旋而歸。”
“擊退東營,凱旋而歸。”
“擊退東營,凱旋而歸。”
蜀皇抬手,將士們安靜下來,接著宣布:“朕現在特封晉王為統帥,季寒為護國大將軍,率領三軍,即刻出發。”
晉王和季寒聽到旨意後,立刻出列跪地謝恩。
“臣定不負陛下所托。”二人齊聲說道。隨後站起身來,轉身麵向三軍將士。
太子此時也在城樓上高聲喊道:“本太子雖未能與諸將士共赴沙場,也知此去雖艱險,但我們身後乃是西蜀萬千子民,絕不容退縮半步。”
季寒拔出佩劍指向東方:“我季家軍向來英勇無畏,此次必將讓東營賊寇知道我西蜀兒郎的厲害。”
將士們聽後士氣高漲,呼聲震天。
這時,琳妃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站出來說到說:“哥哥,這一去戰場上刀劍無眼,平安歸來。”
季寒抬頭望向樓台上自己的妹妹,沒有說話,微微點頭。
蜀皇向後退了一步,輕輕拍了拍琳妃的手:“愛妃莫要太過擔心,季將軍久經戰場,經驗豐富,定會平安歸來的。”
蜀皇的熱情相擁,看得皇後和太子兩人心中那是異常火怒,
而皇後卻在無人注意的時候,給了季寒一個眼神。相信昨晚的信,他也是看到了的。隻要晉王戰死沙場,那太子順利即位的墊腳石就隻剩下北安王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晉王和季寒帶領著三軍將士浩浩蕩蕩地向東進發,隻留下一片塵土飛揚。而城樓上的眾人,懷著各自不同的心思望著大軍遠去的方向。
晉王府裏,此時異常安靜。
看著楚水的出現,鳳思柔才微微回過神來問:“大軍走了?”
“陛下封了王爺為統帥,這次大軍基本都是季家軍。王爺若在前線能調動的,隻有一百名城衛軍和兩百名禁衛軍,他們直屬於陛下。”
鳳思柔聽聞此言,眉頭緊鎖,“這蜀皇行事倒是有些意思,既怕季家軍功威太大,又怕王爺獲兵權。”
踱步到窗前,目光之中透著幾絲憂慮,“那東營既已挑開宣戰,說明已是做足了準備。加上東營衛王也並非善茬,王爺此去也是凶險萬分。”
楚水走上前,輕聲道:“王妃莫急,王爺聰慧過人,定能想到應對之法。季將軍雖是太子的人,有城衛軍和禁衛軍在,怕是也不會做出過分的事來,”
鳳思柔搖了搖頭,“非也,戰場上瞬息萬變,太子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如若他與東營勾結,可就……,”話還未說完,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隻見權總管急匆匆地跑來,“王妃,不好了,王府正院上空不知從哪兒飛來一群烏鴉盤旋不散。府外現在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他們中有人說王爺此去必敗無疑。還有人說是王爺出征帶來的不祥之兆,說什麼府裏還有不祥之人會連累西蜀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