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門外響起了楚水的聲音。
楚水徑直走到鳳思柔身旁，在其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
“我去趟後林苑，你們先吃，不必等我。”
楚水聽到吃，才注意到桌上的幾道原封不動的菜。
“天了，楚風。這就是你今天跟春桃學習後，做的晚膳？這狗都不一定吃，你竟敢讓王爺和王妃吃。”
楚水的話讓原本就不活躍的氛圍，此時更加寂靜無比。就連剛走不遠的鳳思柔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一路來到後林苑，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守著一個喬裝打扮的黑衣人。
“你找我？”
鳳思柔在離黑衣人三步距離處停了下來，右手一擺，示意兩個侍衛退下。
楚水說剛剛回來走的後門，剛好碰見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在後門徘徊。將其抓獲後，說是要見自己。
黑衣人見兩個侍衛退下，這裏便隻剩下她們兩個人，緩緩將擋在臉部的黑紗取下來。
在院角昏暗的竹籠燈的映照下，臉上的十字開口顯得多少有點猙獰。
“鳳思柔，我們可以合作。”黑衣人緩慢開口，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哦……本王妃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鳳思柔慢悠悠地走到一側的桂花樹下，背倚靠在樹幹上。將目光放在遠處，畢竟這大晚上一直這麼看著兩道猙獰的十字傷口，難免到時候做噩夢。
“我知道那日你去了大理寺，你身上的香很特別，很獨特，整個蜀京都沒有與之相似的。我從小嗅覺就敏感，那日聞到便知是你。”
沒錯，此時的黑衣人便是之前與自己同一日去大理寺探見林相的林知音。龍羽墨派去暗中監視太子府的暗探，確有送回消息說回府後，夜裏不知為何太子便把太子妃毒打一頓。
林府隻要有林相在自己的手中，其他人現在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何況自己也不是什麼濫殺無辜的惡人，冤有頭債有主。
“就這？”好久，寂靜的空氣中才響起兩個字。
林知音自然知曉她不會輕易同意，但今日來無論如何都要事成。因為自己在太子府能活多久，還是個問題。
“你能進入大理寺，說明你的身份絕非晉王妃這般。大理寺那種地方，連太子去了都得規規矩矩的。”
鳳思柔一步步走到林知音麵前，與她雙眸互視。
“你倒是很聰明，不愧是西蜀的第一才女。隻是，我憑什麼和你合作？憑落難的林府，失寵的太子妃，還是說憑你臉上的刀傷？”
“就憑我手上有太子的秘密，一個可以讓他身敗名裂，遭世人唾罵的秘密。”
果然聰明的人就喜歡用聰明的方式說話，一個讓太子身敗名裂的秘密，聽起來倒是蠻有吸引力的。
“可他是你的夫君，你舍得？”
“娶我，是因為林府可以帶給他的利益。舍我，是因為我威脅到他的自身利益。既如此，我有何舍不得？”
鳳思柔安靜地聽著林知音的話，此時此刻的她或許對太子更多的是恨了吧。
林知音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你應該知道隻要太子沒有犯什麼大逆不道的罪，那他就永遠不會被廢。”
鳳思柔自是知道，要不然上回蜀皇查林相私養兵時，必然知道幕後之人。但一個是臣，一個是太子，自是由林相背鍋。
“確實如你所說，你告訴我他的秘密，你想要什麼？”
聽到這，林知音欣喜若狂：“這麼說你答應了？我要的很簡單，我們可以合作，而我隻要活著。”
於是走到鳳思柔身邊，貼近耳朵細語起來。
而後，鳳思柔聽得那是心中一驚。不過，確實是個有吸引力的秘密。
“那就合作愉快，這兩日我會派人潛入你院裏。”
鳳思柔說完便讓一個侍衛送林知音回府，在自己安排人前，暫由他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