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流感已經痊愈,在朱縣主的指揮下也漸漸恢複了城池的生命力。北城所管轄的其他府縣,在鳳思柔藥方的推廣下,流感人群都得到了好轉。
楊相也把此消息加急傳回蜀京,當然信上寫的都是該寫的內容。不該提的自然省掉了,比如楚西、晉王妃及她帶來的兩人。都將他們化身為民間大夫,自願前去義診的。
除了先回去的楚西、藥十一和藥十七,其餘人都準備明日啟程回京。
“王爺小……”
楚風口中的“心”字還未說口,隻見“咻”地一聲,一隻箭頭與龍羽墨擦耳而過,射進了後麵的牆麵上。
誰這麼大膽敢在大白天,在縣主府行刺王爺?楚風走到射落處,拔出箭頭並取出上麵的字條。
“王爺,你看這箭頭上刻有北字。還有這字條。”楚風走到龍羽墨麵前,把它們交給他手中。
龍羽墨緩緩打開字條:今晚溪河見。
“王爺,這……”
龍羽墨眼神冷冽,將紙條揉成一團,“看來這北安王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本王倒要去看看,他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或許隻有龍羽墨自己才知道,剛剛那一箭得威力。如若自己反應再慢點的話,右耳就被射落了。
“王……王爺你沒事吧?”聽到府中有傳剛剛突飛進來一箭朝著晉王所坐位置射去的消息,楊相匆匆趕來詢問。
“本王無礙,勞煩楊大人記念。”
“王爺對下官有知遇之恩,怎能讓殿下在此受傷呢。”楊相看著自己麵前的晉王,明明是蜀天帝的兒子。可這張臉卻長得和已故的景逸太子有些相似,難道這就是他不得寵、被放養寒山寺的原因?
龍羽墨不知楊相此時心中所想,隻是道:“楊大人乃是北城子民選出來,由蜀皇聖裁而選出來的丞相。若說知遇之恩,理應是陛下。”
晉王這樣說也確實沒錯,但也不完全。自己的父親曾在京中任職,因與當時的景逸太子走的近。蜀天帝即位後,將其貶到北城一帶。
“王爺,這裏沒有外人。下官已知曉是殿下你給中州都尉大人寫的信,才有了北城和中州子民的聯名推選。所以下官感謝殿下的知遇之恩,以後用得著下官的地方盡管開口。”楊維民畢恭畢敬道。
龍羽墨點點頭,隨後大家一起簡單用晚膳。
“晚上我要出去一下,你交待完府醫其他事宜後,早點休息。”
吃飯的間隙,龍羽墨低聲向坐在自己旁邊的鳳思柔說道。
“怎麼了,有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對於白天府上的一些傳言,鳳思柔也是知曉其一二。
“北安王約我晚上單獨見。”
龍羽墨說完,吃了兩口飯放下筷子。然後向楊相打聽了一下才知,北城和西城僅一條溪河相隔。
夜幕降臨,龍羽墨按照打聽到的方向,來到溪河。
黑暗中,一切如黑夜般沉寂。隻聽得風的呼呼聲,溪河水流的潺潺聲。
越發走近,一個黑色人影也逐漸顯現。
或許是風吹、水動,又或許是聽到了背後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你來了?”
黑色人影轉過身來,平靜的語氣裏透露出一股屬於將士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