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皇帝老二給你賜了一門婚啊？”
“莫老身居深山倒也是消息靈通啊。”
“說到這賜婚啊，老夫倒是想起來先皇爺賜給你的那門娃娃親啦。若不是二十年前發生權位之爭，那江丫頭現在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莫老嘴上一邊說著，腦海中一邊閃現出那些塵封已久的畫麵。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龍羽墨淡淡詢問。
“你那時候四歲不到，不知道很正常嘛。對了，那龍景雲給你選了誰家的？”
“蜀京的達官貴族肯定不在他選定的範圍，畢竟他不會讓我有權持平龍羽天。在他眼裏，所有皇子不過是他提拔來給龍羽天曆練的棋子。不如莫老猜猜，他選的誰？”
龍羽墨說完，難得一笑的望向麵前的老頭。
“達官貴族不是，那就是九品下的小官之女。”莫老頭說完看著龍羽墨，似乎在尋求答案。
“鳳鳴山莊，莊主之女。”龍羽墨緩緩開口。
“什麼，鳳……鳳鳴山莊，鳳清堯的女兒？鳳家當年不是以退隱朝堂換取鳳家自由嗎？怎麼如今又把女兒嫁入皇室？”
莫老聽到鳳鳴山莊的時候，心裏吃了一驚。當年鳳清堯不顧主上和江家，為保己命退出朝堂從商。
“鳳清堯自願無償提供了前線軍餉物資，皇室還個情給他。龍景雲不願給他鳳清堯實權，就把我這個沒有什麼權利但好在有個皇室身份的皇子與其連個姻。”
龍羽墨把前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莫老頭，蜀國北部前線常年與北漠國交戰，國庫軍餉物資已剩不多。加之南部澇災、東營國開戰，蜀國實屬不易。
莫老頭聽後也是點點頭，兩線開戰加上南部澇災，確實是需要大量財力物資的投入。如若這次不是鳳家財力相助，怕是也沒有這麼快結束前線，大戰告捷而得勝回朝吧。
“那對這樁賜婚，你怎麼看？”
“至於這個婚，他想賜就賜吧。鳳家別想踩著上位的話，我倒也不會拿鳳家怎麼樣。那鳳家小姐嘛，待在王府裏別惹事端就當養了隻阿貓阿狗。”
莫老頭望著麵前的人，心裏也是泛起一陣陣疼惜。常言自古薄情最是帝王家，誰能想到昔日手足之情的親兄弟會為了皇權相爭而痛下殺手。誰又能想到，白日還談笑風生、歡歌笑語的一家在一夜之間滿門抄斬。
……
相對於前麵兩人的風平浪靜，蜀京鳳鸞宮就沒這般祥和了。
“母後，為何昨日宣旨賜婚兒臣的不是季琳然而是林知音？”龍羽天一想到昨天那道賜婚旨 ，就氣打一處來。
趙雨蝶早就料到自己這個兒子會來宮中質問，倒也是不慌不忙。吩咐身後的綠芽泡來前陣子剛到的福祿春，再慢悠悠地飲上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