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陽處理掉所有屍體，距離天亮已經隻有兩個小時。
見周陽回來，石蕙顫抖著聲音說：
“你把屍體扔哪兒了？”
周陽如實道：
“順著城牆往南，三公裏，那裏有條河。”
石蕙輕輕點頭。
天色剛亮。
石蕙換上一條幹淨裙子走屋裏走出來。
她臉色蒼白，正準備離開，就聽周陽問道：
“去哪兒？”
石蕙眼裏沒有半點光彩：
“今天輪到我陪李浩然。”
她的話音剛落，一名管理署的隊員就站在了院子門口，沉聲問道：
“昨晚我們管理署的人來過沒有？”
石蕙眼底閃過一抹恐懼和慌亂。
這一幕，自然也被這名管理署的隊員捕捉到。
他冷冷嗬斥一聲：
“回答我！”
“來過，”周陽沉聲開口：“不僅來過，還對我女人動手動腳。”
這名管理署的隊員眉頭緊鎖：“昨晚有沒有什麼異常？”
周陽搖頭。
這名管理署的隊員冷哼一聲：
“管住你的嘴巴，我們管理署的人怎麼可能對你女人動手動腳，再讓我聽到這種話，後果自負！”
說完，這人轉身快步離開。
周陽看了眼石蕙，微微皺起眉頭。
石蕙的心理素質明顯不太行，很容易露出破綻。
想了想，周陽搖頭：
“今天哪兒都不要去。”
石蕙點點頭，轉身走進了屋裏。
周陽則是出了小院，走在狹窄髒亂的街道上。
有不少人都在議論，說今早在河裏發現了幾個安全署隊員的屍體。
周陽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一直走到了街道盡頭的路口。
一輛皮卡車果然停在這裏，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坐在車裏抽煙。
看到周陽，這人吹了聲口哨：
“周岩，你女人呢？”
周陽在原地站了幾秒，忽然有了主意。
他撇了眼四周，忽然邁步朝這人走去。
兩分鍾後，車子重新啟動，穿過貧民窟街道，停在了街尾的院子門口。
石蕙聽到動靜從屋裏走出來，看到車子的瞬間就渾身一顫。
周陽探頭說了句：“上車。”
石蕙老老實實地上車，低著頭不說話。
她以為，這是送她去陪李浩然的車子。
可忽然，石蕙忽然看到後座上躺著一個青年，樣貌和旁邊的司機一模一樣。
她立刻明白過來，忽然瘋了似的低吼：
“你瘋了！大白天就敢拉著屍體到處跑！”
顯然，她已經認出了周陽。
周陽麵無表情，見幾個正在檢查的管理署隊員看過來，還神色自若地點點頭打招呼。
終於，車子駛出了貧民窟。
周陽這才對石蕙說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指路，去李浩然的住處。”
石蕙銀牙緊咬，紅著眼睛哽咽起來：
“你個人渣！我會揭穿你的！”
周陽沒說話，卻是忽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石蕙臉上。
石蕙右臉頓時腫脹起來，還撕裂了幾條傷口，就算愈合也會留下幾道疤痕。
周陽麵無表情地開口：“指路。”
石蕙低聲抽泣。
十幾分鍾後。
周陽把車上的屍體處理掉之後，七拐八繞停在了一個防守森嚴的院子外頭。
院子門口，兩個正在抽煙的管理署隊員對著周陽打招呼。
其中一人還笑道：
“趙陽，趕緊帶進去吧，公子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