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拍掉王赫的手,扯了扯嘴角,怒聲道:

“臥槽,老子聽說你被打了,過來安慰安慰你,你他媽咒老子死?”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狗東西!”

肖然是他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他命不好,在學校裏談個兩個女朋友都被甩了,後來在社會上找了個對象,結婚前一天被綠,自此以後封心鎖愛。

這還不算,喝醉酒開車,鑽進一輛停在馬路邊的半掛車裏,由於速度過快,當場死亡。

死的時候才28歲,美好的人生剛剛開始就沒了。

為此,王赫傷心了很久,每年都會去他的墳頭燒點紙,然後大醉一場。

順便說一句沒事的時候找他老板聊聊天,如果手裏有點權力,邀請下去麵基...也行。

王赫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我沒事,你填的哪所大學?”

“理工大學啊,咱們不是說好的嗎?你,你不會...”肖然眼睛瞪的溜圓。

“不不不,我沒食言,也是填的理工大學。”

“就想確定一下而已。”

得到準確答案,王赫心裏鬆了一口氣。

他怕因為自己重生而來,時空出現了偏差,好在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眉毛挑了挑,神采飛揚的說道:“嘖嘖,以後跟著哥混,哥帶你裝逼帶你飛!”

“切,跟著大哥混,三天餓九頓是吧?”

“就你那成績,能考上大學都是你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將來誰跟誰混還不一定呢。”

王赫沒和肖然糾纏這個問題,他能活著比什麼都好,其他都是旁枝末節的小事。

“走,回家!”

肖然斜睨一眼王赫,問道:“你真沒事?”

“我他媽有什麼事,一個女生我至於嗎?”

“再說了,不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啊。”

“大學裏有那麼多學姐學妹在苦苦等我,我怎麼能辜負了她們。”

肖然皺成了包子臉,表情十分嚴肅,“還說沒事,都有臆想症了,要不要去戴莊瞧瞧?”

“我沒得神經病,我現在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身上有錢嗎?”

肖然撓了撓腦袋,“有啊,怎麼了?”

“我出門沒帶錢,借我十塊,回頭還你。”

“嗐,賞給你了。”

肖然掏出一個黑色錢包,把僅有的十塊錢給了王赫。

王赫沒客氣,接過錢跑向商店,買了一包紅塔山和一個打火機,一共花了八塊錢。

熟練地拆開包裝,抽出一根放在嘴裏。

香煙點燃,王赫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

動作瀟灑自然,一看就知道經過千錘百煉。

肖然看的一愣一愣的。

“赤赤,我怎麼不知道你會抽煙,什麼時候學會的?”

王赫勾著食指彈了彈煙灰,翻了一個白眼,“還能什麼事都讓你知道?”

“你抽不?”

“不抽,我要抽了煙,我爸得抽我。”

“切,沒出息!咱們都成年了,該嚐試的東西得嚐試嚐試,改天哥帶你去洗腳城玩。”

說起這個肖然來勁了,“聽說裏麵很好玩,到底有啥啊?”

王赫神秘的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