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佩妮對於自己母親的神出鬼沒免疫力十足,半點不受驚嚇。
“不,我說真的!”秀德盯著遠處黑點,將手中肥兔扔給女兒道:“豈有此理,敢擄我的兒子。”
原來,此次的“退”字真言,除了改變空間外,還改變了時間,不是後退,而是前推,由中午變作了當天傍晚。
當雯帝意識到這點時,後媽VS義母的戰鬥已經開始!
飄渺的琴聲突然闖入,打斷他與蝶魁羽的對話,像一根無形的棍子,將兩人周圍的元素擾亂。打個比方,之前的元素好似剛打入碗中的生雞蛋,黃白分明,那麼琴聲便如緩慢攪動的筷子,帶起一縷縷長絲。
不同元素混合、碰撞,流光溢彩。
如此美景卻換來蝶魁羽氣急的謾罵:“是誰TMD想暗算老娘。”
“我倒挺想暗算你的,可惜寶貝兒子在你手上!何不放了他,再讓我試試。”依舊一身平民裝扮的秀德,抱著黑琴淩空行來,每每腳落,琴弦隨之顫動,帶出七彩虹茫。
“好不要臉的女人,我家雯帝自幼喪母,就算有新媽,那了隻能是我。”
單此一句,兩女間火氣頓濃了七分。令雯帝心情複雜,為何他會有種看小孩搶玩具的古怪感覺。
鬥嘴!亦是鬥法,雜亂的元素線條,雜亂的撲向蝶魁羽,而扇動的黑色蝶翼猛然增大,大排量的氣流,又將線條吹回,揉作一團。
秀德圍著她仔細打量一番,笑道:“你雖然著裝暴露,媚態十足,但胯部與大腿依舊緊湊,說明你還隻是女孩,而不是女人。”
雯帝大驚,不敢置信的盯著蝶魅羽,心想異界的女孩真夠彪悍,沒事都以編出三百綠帽來唬人。
地獄蝶傭兵團團長頂著一老一少,含意各異的目光,卻覺被數萬人審視般,竟難說出半個不字。
“是,是又怎樣?”
“能怎樣喲!無知的女孩啊,你可知當媽的難處……啪啦啪啦”
雯帝聽著秀德的長篇大論,明白了一個道理,媽媽級別的女人,容易悶得內傷,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她們隻得將別人吐槽致半殘。
“十月懷胎那個累啊……啪啦帕啦”
“產後身材又是……啪啦啪啦的走形了。”
“孩子小的時候……啪啦啪啦……長大又判逆……啪啦啪啦……”
偶的神啊,雯帝寧願超生見唐僧,也不願在聽秀德長舌。再觀蝶魅羽亦是臉色發白,搖搖欲墜。
“母親是女人最絕望的職業,我是過來人了,不願看你步入後塵,所以,雯帝這孩子還是交給我吧!”秀德一臉悲人憫天,舍身就義的表情,令蝶魅羽心神大亂,拎著雯帝前前後後揮動,猶豫不決。
“把他交給我吧!他就是個累贅。”秀德繼續說道,嘴中每吐一字,琴弦亦隨之跳動一下,“嘣”“嗡”等音夾在話語中,令人無法集中精神。
“你才是累贅呢!”憋到內傷的雯帝想要還嘴,又怕驚醒蝶魅羽,結果不等他做出決定,這女人已清醒過來,順手將他摁在懷中。
“你說的全是自己生娃的苦惱,我不生便是了,反正當個後媽,也不必太心痛這娃,他不聽話,也下得去手!要心情不好,還能當個出的包用用。”
沉浸在軟肉中的雯帝聽了這話險些叉氣悶死,果然這後媽義母,都不如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