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解的少年邁出廚房,便三步並作兩的衝向餐桌,起腳飛踹!待他踢飛白色肥物後,轉頭一看,餐盤狼籍,飯菜滴水不剩,不由破口罵道:“放著好好的草皮不啃,居然膽敢跟小爺搶飯吃。”
白色肥物蓬咕嚕嚕地滾到牆角,彈出一雙粉紅內膜的長耳,空中似有無形的魔術師存在,拽著兔耳上提,由籃球大小的肉團中,拉出一米來寬的肥胖兔頭,兔子顯得沒有精神,白色厚眉下,兔眼閉合,僅僅裂開一絲縫隙;碩大的黑鼻頭有節律的收縮著,舒緩的頻率帶出熟睡時輕微的呼嚕聲;三瓣嘴下外露的兩顆大門牙,還夾著綠色菜葉,無聲地挑釁著饑腸轆轆的雯帝。
少年準備上前連招,哪知兔頭忽地拔高三米,將寬扁的身子帶了出來,好像紙片似的,與兔頭的肥胖極不搭調,它抬起紙片狀的抓子晃了晃,耷拉著長耳表示內心的不滿,張口吸起氣來。
雯帝隻覺身後有強風襲來,欲推他進入兔口,再看周為場景,地麵粉塵飛揚,草木脫葉折腰,還有晾曬的床單,如彩旗翻卷,呼呼作響。
這算是打氣膨脹吧!兔子最先長起來的,是那滾圓的啤酒肚,這肚上毛發短淺,肉色透出便顯得粉紅粉紅,配上周邊潔白長毛顯得可愛。接下來是四肢,它是一隻兔,所以後腳長且弓,大小腿彎疊可以在隨時爆發驚人力量,但,它又是一隻直立的兔子,所以前肢強壯且長,像人那般搭在身側。
吸完收工,它卻不住的轉動腦袋,想向身後望去,可惜這身子肥而圓,扭頭就得轉身,轉身便看不到身後,如此往複,憨憨的像追逐自己尾吧嘶咬的小狗。轉暈了,往地上一坐,桌上餐杯隨之震動,兔頭擱在肥肚上,隨著呼吸起伏微晃,兩隻長耳繼續劃圈,萌得一塌糊塗。突然想起什麼,它站了起來,雙手將肥肚內按,躬腰踮腳的想往胯下看,結果一頭栽在地麵。
“轟”巨響伴隨短暫震動後,兔子成大字形仰麵平躺,用微微睜大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雯帝,一對長耳很是配合的拍打地表,像撒嬌耍無賴的孩子般。
少年上前,抬腿便踢,它也不避讓,反是主動厥起肥P相迎,又是桌搖椅晃,兔子翹著肥臀在雯帝麵前招搖,於是,少年出手了……
臀部有什麼?
故事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那時的秋天,遍地開著一種花,它色澤豔麗獨特,廣被熟知,一度成為某種顏色的代名詞,那便是菊黃色!很久很久以前,花,隻是花!人,也是有尾巴的!
雯帝揪著兔子某花上方一團凸起的白毛,發力外扯,聽得“啵”的一聲,排球大小的圓尾彈了出來。他與這隻蕾泊兔相處時間極短,可幫它拽尾巴的事沒少做。兔子除了發光沒別的本事,碰見危險縮成一團倒有些刀槍不入的架勢,可每次複原,短尾卡在肥肉裏頓拔不出來。
“快起來,不然便把你扔了”雯帝不光嘴上威脅不斷,下腳亦是黑又狠,兔子這才慢吞吞坐起來,此時的它,如果沒那對長耳與齙牙,倒像放大版的北極熊。它低著頭,肥手拉著長耳擋在眼前,擺出一副兔爺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的,死賴到底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