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鬼,如果你不隨便想個姓式充當貴族,我還真給唬住了!夏,哼哼,我還姓秋冬呢。”
禿子老板以他獨有的怪笑打開僵局,換來撲麵的白手套。
雯帝傻眼了,明明沒看到亞莉帶手套啊!她是從哪找來扔的?
“這……這……”禿子捧著手套,全身如電擊搖,甩著擺子。
發生什麼了?事件走向己超出男孩預料。
“我,亞利·夏,正式向蘭利先生提出不容拒絕的生死決鬥!汝褻瀆夏姓的罪名,必以汝之鮮血清洗。”
禿子崩潰了,咚地一聲跪倒在地,高舉手套,頭拚命地磕著,皮破血濺!
雯帝這才看清,純白的手套上繡有一麵爬滿花藤的盾牌,盾牌中心由一朵怒放的梔子花占據。
“罪人,輕易下跪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在貴族決鬥場上見吧!”亞莉高昂頭顱,不屑說道。
雯帝大感不妙,抬出女孩姓式隻為順利收回款項,並不想惹出生死決鬥。
怪隻怪,他沒有常識,完全不了解,這個世界人對姓式的重視。更重要一點,他推已度人,錯誤的認為,別人態度應與他一般——樂意將姓棄之不顧,視為累贅。
禿子肥臉滿是絕望,繼而眼中透出一抹狠毒!
“他這是要拚命了。”
這是何其熟悉的眼神啊!是走投無路的獵物,拚死一搏的絕決。
雯帝甚至感懷念!
但,出色獵人不應置身危境……
“好了亞莉!一個平民,難道能進貴族決定場嗎?”
平民能進嗎?不能進嗎?如此高難度問題不可能出現在白癡帝知識儲備中,他隻是在掰,瞎掰!掰到女孩愣神了。
趕忙拉起女孩細嫩小手,將手套放入其中,語重心長說道:“意識到了吧,他再可惡,也隻是頭肥豬,你們不對等的!難道就因為一隻豬衝著你叫了兩聲,你便要與它決鬥,這不變相承認,你也是同類了嗎?這是維護先祖榮光?還是在損害呢!”說到這,雯帝感到羞愧,某人曾經可是喊著人人平等的口號,爽快地扇著另個女孩的耳光啊!
罪過,罪過。
無量天尊會原諒的。
雯帝使勁衝著禿子眨眼,心頭尖叫,這是在救人……
“對,對,小姐你怎麼能跟我這個蠢豬計較,豬眼,識不得貴人啊,我馬上退錢,馬上退。”禿子見事有轉機,哪還舍得拚命,溜須拍馬,打蛇上棍的技量,信手拈來。
亞莉哼了一聲,收回手套,轉身走出旅店。
“正如他所言,不應該跟動物計較,本小姐的那幾個銀幣,就當給你買飼料了。”
“謝小姐。”
雯帝可不樂了,費了如此多口舌,怎能不收點好處?傻妞!他瞪著禿子,怪聲說道:“蘭利老板是吧,在下可是救了你一命,不知有何感謝?”
“十分感謝這位少爺!”禿子用劫後餘生,很純很感動的眼神回盯雯帝。
“靠,你還裝,要知道……”
“雯帝,我們得換家店子住了,你還呆在那幹嘛?”
“唉,來了,來了。”臨走時他還不忘對著蘭利搓動手指,威脅道:“沒這個,你會倒黴的。”
看到一高一矮兩小孩消失街角,禿子蘭利才來得及抹去臉頰鮮血,他喃喃自語:“碰見你們都倒了八輩子黴,該轉運才對。”說完,他又心虛的四處瞅了瞅,見沒人監視這長舒口氣,直道:嚇破他小心肝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