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可能是……二公子。”
“二公子都消失了十幾年來啦。”
“你傻啊,兒子都死了,還玩個屁的失蹤。”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是傻子,二公子是人盡皆知廢材……”配角丙大怒。
“哇,你看這銀幣!”侍從大叫,眾人圍了上去,隻見剛才那人付的銀幣,平平鑲在桌麵,一分不高,一絲不矮。
“說你傻,你還不信!”配角乙得意的數落著老丙。
灰袍男子走在前往內城的石道上,輕輕地念著,“也許隻有這樣,你才能真的像風一樣的自由。”
……
嘴唇是似被什麼東西撬開,溫潤的液體混著顆粒狀的物體被灌入,雯帝吞咽,再次迷糊睡去……很快又有濕濕的觸感在臉上搓過,像什麼動物在舔拭
“血狂”雯帝坐了起來,眼前哪是什麼大狼,僅是一張愣在空中的毛巾,“原來是小布啊!我怎麼會在這裏。”不是時光倒流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小布,正是布瑞德麵包店裏的小男孩,聽到雯帝問話,才從死屍突然詐起的驚嚇中回過神來,“三天前的傍晚,我看見你倒在路上,就讓小朋友們幫忙把你拖了回來。大哥哥你一定是參加了那場圍絞恐怖分子的戰鬥了哇,是不是很激烈啊,我家這麼遠都能感到地在震呢。”
“啊,我暈迷三天了?”雯帝大驚,忽的問道,“拖……你們是怎麼個拖法?”
“就這樣啊”小布把濕淋淋的毛巾往肩上一甩,拿過牆角掃帚,用手指勾在身後,在屋裏來回走動。
雯帝看著在地麵跳動的掃帚,背後不由感到火辣地疼痛。“是心理作用,是心理作用。”他安慰著,想要坐起來,哪知手一用力,全身的肌肉都好似正被撕裂般,“啊”疼痛難忍。
“大哥哥,你不能亂動,藥師伯伯這樣說的”小布扔掉掃帚,板著臉,右手在下巴做摸胡須狀,“咳,真是奇了,老夫治人幾十載,第一次看到,像他這樣身體超過極限,以至筋肉撕裂,不死的人。奇了……咳,咳,如果他咯屁了,你們一定要通知我,到時候定要剖開看看……哇哈哈!”
雯帝一頭黑線,他決定堅決不吃這個藥師開的任何東西,保不準,有什麼致命的毒藥藏在其中。
“對了,大哥哥,你的狼呢?”
“哦,它出去玩了!”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出去尋找散落的東西,無異於自尋死路,在急也隻能忍著。
“哼,它真是壞,大哥哥都快死了,它卻不來幫忙。”
“壞嗎?要不是它,我現在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雯帝悵然說道。
隨後,壯碩的布媽也來看望了雯帝,囑咐他就在這裏好好休養,如果碰到老巴蒂恩,會告訴他等等,雯帝大為感動,幾次道謝後,布媽拉著小布出離開了,屋裏頓時安靜下來。
雯帝放鬆地躺在床上,卻許久不得入靜,戰鬥畫麵,與血狂相處的點滴,那白色梅花中逆光的臉頰……每當他要沉寂下來時,猛的出現,就像有個頑皮的小布,在他這汪水快平靜下來時,又“嗖”的投下顆石子!
雜念嗎?為何帶著記憶而生的他,很少受前世記憶的影響,反而這異世的十幾年,在這個關頭,記憶紛至。
是魔!內生之魔,名曰:煩惱,昏煩的惡法,惱亂心神,不能停息。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竅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心頭默誦經典,視腦中紛亂影像為恍惚之影,虛幻之物,以求靜之心,鎮百般紛擾。
雯帝漸是進入行功之中,以前氣感如潮,舒爽之感洶湧全身。現在卻如絲線般在體內蠕動,又似萬蟻噬身,酸麻癢痛,直叫他欲罷不能。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極,昏昏默默。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以不生念之念,去萬念,雯帝肉體的感覺漸是消失,他好像失去了形體,失去了視覺與聽覺,來到了一片黑暗虛空之中,雖說看不到,卻又覺得這虛空裏有繁星點點,光茫萬丈,突是有道流星劃過,雯帝沒由來認為那是一把利劍!而在不遠處,還有一隻三尾魔狼在呼喚,咆哮。
“血狂”雜念起,雯帝很快從那似夢非夢的感觀中退了出來。他也不懊惱,心頭反是輕鬆起來,至少有了感知血狂位置的方法!
閉上眼,很容易的進入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