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對不起。”伊藤雪輕輕地說了一聲，她不敢去看東方穆的眼睛。
“對不起？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東方穆不明白，現在這個對不起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宮寒和上官楓互相看了看，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隻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
“穆，其實我們的相識不是因為巧合，是我故意那麼做的。我是蔣夕派到你身邊的一個間諜，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讓你和家裏鬧矛盾，然後沒有辦法管理家裏的事業。”伊藤雪終於把這一切全都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說出來了之後，心裏不知道有多麼輕鬆，以前的她心中藏了好多的事情，現在她也不再顧及會有什麼後果了。
東方穆愣了一下，可是他卻又搖了搖頭，“不，我不相信，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能自己一個人學會獨立。可是我不相信這一切是你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東方穆絕對不相信，他和伊藤雪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地快樂，而且他一點也看不出伊藤雪在演戲，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是真的一樣。現在伊藤雪說這一切都是她和蔣夕的計劃，他絕對不會相信，他不相信伊藤雪會這麼狠心去傷害這麼一個愛她的人。
“當你對我好的時候，我的心一直都很難受，每一次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再撐多久，我怕我會被你的好所感染而說出這一切。公司前段日子發生的狀況，很抱歉，都是我在家偷偷搞的鬼，你總會在家放一些文件，我就偷偷去翻了它們。”
東方穆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穆，我從來沒有真正地愛過你，我隻是依賴著你對我的好，對我的百般寵愛。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傷害你。抱歉，我至始至終愛的人隻有蔣夕一個人，可惜他眼裏卻從來沒有我的存在。”伊藤雪的眼睛看著蔣夕，可蔣夕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就算他身邊的手下全都死光光了，他也一點不悲傷嗎？
“為什麼？我哪裏比不上他？”東方穆看著伊藤雪一副認真的樣子，現在他才感覺到她說的話是真的。可是這一切又是為什麼？
“怪我們沒有這個緣分，我沒有在他之間遇到你。其實從我和你相遇開始，到現在，我都想要問你一句，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你都不會後悔和我認識過嗎？”伊藤雪直直盯著東方穆，如果在她死之前能夠得到這個答案的話，她死都會瞑目。
東方穆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遲疑了下來，他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現在他的腦裏很複雜，很多問題很多回憶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我已經想到這個結果了，我也清楚，有誰會不後悔遇上我這麼一個壞女人呢？可是，穆，我不後悔，我從來不後悔和你在一起，甚至不後悔有我們的寶寶。”伊藤雪的手摸著她那有些疼痛的肚子，如果到最後寶寶能夠活下來的話，那也實現了她此刻的心願。
東方穆已經說出什麼話來，看著她的血一滴滴地流在他的手上，自己卻愣在那裏想著一些事情。
“蔣夕。”伊藤雪重新看著蔣夕，“我想問你，從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瞬間也行。”伊藤雪等待著她已經知道的答案，可是她卻還是想要傻傻地聽他親口說出來，這樣她就可以完全死心了。
“從來我都沒有喜歡過你，你也不配我喜歡。”蔣夕冷淡地對著她說道，仿佛現在他麵前這條生命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死不死已經跟他無關係了。
“嗬嗬，我知道了。愛著你真的好辛苦。”伊藤雪微微一笑，在最後能夠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或許她走得也輕鬆吧。
伊藤雪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對她來說也很重要的人。曾經的玉兒跟她說過這個男人的名字，等到上官楓回來的時候，她才知道玉兒說的人就是在指他。
“上官楓，其實一直以來有一個女人深愛著你，或許你從沒有注意過她，但她對你的心完全是真的。玉兒這個人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她，她為了你做了很多事情，甚至結束了她陪酒小姐的工作。如果你們兩個可以有結果的話，我就算死也沒有遺憾了。”
上官楓看著她，玉兒這個名字他有印象，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女人當中玉兒這個人他的印象最深。不可以說他喜歡她吧，隻是覺得她挺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