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貧醫無能為力。”
這是我把倒在地上的茶兒送到醫院,大夫對我說的一句話。
“你不是神醫嗎!你不是藥到病除嗎!你不是起死回生嗎!你他媽救她呀!你救呀!”我對著大夫咆哮到。
“恕在下實在無能為力,這病確實棘手,不過這位姑娘隻是一時氣急攻心,引發了病狀,暫時無大礙。隻是要好好調息,切忌大動惱火。”
我茫然的看著茶兒“現在她沒事嗎?她這樣多久了?”
“這病從小就落下了根,她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難道沒有一點辦法救她嗎。”
“這倒也不是,除非你能找到苗仙醫,她興許有辦法。”
“苗,仙醫嗎?如何能找她?”
“這就看這姑娘造化了,況且你也應該知道苗仙醫治人的規矩,你,可接受?”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他,因為我看到茶兒醒了。
“茶兒,你醒了,你知道我多麼擔心嗎?”
她別過頭去不看我,我知道她還在生氣。
我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一陣心痛,這些年這麼柔弱的一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是經曆過了多麼大的磨難。
我說“茶兒,我錯了,我不該~”
“別說了,你沒錯的,我知道,你也畢竟是個人。”
“我和他們不一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算了,我不想說了,累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
“好吧,我就在門外,有事喊我。”
我招呼大夫出去,付了他銀兩,他道聲謝便走了我拿起葫蘆喝起酒來,是的,我沒錯,可是為何我要這般?難道我不是天下第一嗎?酒啊,唯有你真正懂我,不哭不喊不鬧,唯有你一解千愁!
恍恍惚惚中我記起了師傅,他告訴我,劍客,不是冷血無情,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義,但是當斷則斷,好男兒不會被情所絆。師傅說,他年輕時也有一青梅竹馬,他們從小一起練劍,一起習武。可是命運弄人,最後他們成了勁敵,但是他們約好一起出劍,隻有三招,不管誰生誰死,但是必要活下一個來。我知道,活下來的這個是師傅,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對她出的劍在去藥王穀的路上,我無數次這樣想,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茶兒無力的躺在我的懷裏,她形容憔悴奄奄一息,我撕心裂肺痛哭流涕。我緊緊握著她得手不停的說“茶兒不要怕,沒事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淚水混著雨水無情的滑落。茶兒看著我搖搖頭“不行了,我已經不行了,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真的,可是怎麼有一點不舍呢?一個人會很寂寞的吧!”我泣不成聲“不要,不要說了!茶兒你一定沒事的!要好起來!你不說要到更遠的地方去看看嗎?去看看這個世界真正的精彩!還要去看海!我答應你!等你好了我們就去!一定要好起來!”茶兒眼神迷茫似乎在憧憬我和她一起看海的畫麵,但是隨即她又搖搖頭哭著說到“晚了!晚了!我等不到那一天了!酒兒,我好痛啊!為什麼呢!一個人走會寂寞的吧!酒兒酒兒,我舍不得你呀……”說完茶兒的手無力的垂下,我抱著她放生大哭,雷聲淹沒我的哭喊,撕心裂肺的痛隻有我知道。
然後我在這樣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埋葬了茶兒,把我們所有的過去及現在一同埋葬,而且我再也記不住這個地方,我會忘了埋葬茶兒的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地方有太多太多的痛苦,我不忍再次傷心難過,我不會再來。
在這樣一個夜晚沒有人注意一個年輕的生命逝去,沒有人注意另外一個生命會為逝去的那個生命淚流滿麵。
沒有人注意。
從外看向穀內,裏麵百花叢生蜂飛蝶舞,一派朝氣蓬勃的景象。
穀內飄來陣陣花香,沁入心脾,吸一口花香隻覺神清氣爽心情也好的多了。
茶兒也醒了從車上下來看著穀內的美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一拍她的腦門“走進去看看。”
茶兒別我一眼拉著我的衣袖跟著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