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一副擔架,把陌小慕抬到大船上,就起航回京都。
到了京都,銘揚連夜進宮,找來上好的珍貴藥材,給陌小慕調理,雖然她也喝不進去多少,但是聊甚於無。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她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除了微弱的呼吸外,她如同睡著了般安靜。
“慕兒,我今天要去沼海了,你千萬要等我回來。”追夢執起她放在身側的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你好好的睡一覺,等我回來的時候,可千萬要起來,可不能做個懶姑娘。”
再不舍也得放開她的手去沼海,追夢強忍住眼角的淚意,替她掖好被子,走到外麵。
“永默,好好守在這裏,記得要把多寶格好好經營下去。”他臨上馬前,對永默說。
那是慕兒的心血,他要她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生意興隆的多寶格。
“爺,讓我跟您去。”永默知道此行凶險,實在放心不下,一國之君的主子單槍匹馬前去。
“隻有一切匹好馬,隻是我不在了,你務必再調派過來一個侍衛隊,守在這裏,不準出任何的差錯。”
“是。”永默哽咽著答應。
“告辭。”他向銘揚和殺衣拱手告別。
再也見不到他的身影時,門口送行的眾人才回去。
陌小慕這次病重,一直住在皇子府,因為銘揚的醫術有目共睹,放到他身邊最讓人放心。
等到眾人都散去後,殺衣來到陌小慕的房間。
他低頭在她前額烙下一吻:“女人,我雖然不想和那個總是霸住你的家夥同路,可是那個沼海的白花太難找了,為了救你,我就免為其難一次好了。”
他有些頹廢的眸子,專注地盯著床上雙眼緊閉的人。
“等你醒來,就做我的老婆好不好?你可是見過我娘的。”
他雙眼酸澀,硬著心腸,挪動重愈千斤的雙腳離開。
這一天的京都城門外,響起一陣長長的嘯聲,嘯聲中的悲涼讓人聽著落淚。
那聲音就像是孤狼的嚎叫,蒼涼到了極致。
銘揚知道那是殺衣,原來他也是如此至情至性的男人。
追夢一路上風餐露宿,急急趕往沼海,直到跨下的追風悲鳴倒地,他才驚覺自己已經四天四夜沒有歇息了。
他溫柔的撫摸著追風淌著眼淚的眼睛,這匹馬千裏馬陪了他七年,如今卻不是死在戰場上。
他替追風合上了不甘的雙眼,追風,如果還有下一世,我一定帶你到沙場上馳騁一回。
他不再遲疑,淩空躍起,用輕功趕路。
他一直不知道,殺衣跟在後麵,隻顧著埋頭趕路,這可苦了殺衣。
追夢那是純種的汗血寶馬,為了追上他,他可是累死了三匹馬了。
當他追上來,看到地上死去的追風時,眼神一暗,這寶馬一死,找到沼海白花的時間又往後延了。
到下一個集市時,追夢挑了一匹看得過去的馬匹來代路,四天四夜沒合眼,他的體力已經支撐不了用輕功飛行。
殺衣從後麵趕上來時,就看到追夢伏在馬背上睡著了。
兩個人不說話,卻也配合默契,一個人在馬上睡覺時,另一個肯定醒著,在第十天的時候,他們來到了最南方的沼海。
沼海上是一望無際的大小沼澤,有的沼澤上方覆蓋著迷惑人的綠色植物,當雙腳一踏上時,就會隨著淤泥下沉。
也不知道這裏埋藏了多少生命……
棄了馬匹,兩人拄著粗木棍,一前一後的進入了沼海。
在蒼茫的沼海裏,想要尋找一朵指甲大小的小白花,談何容易。
“這沼澤裏的是什麼動物?肉這麼難吃。”兩人已經在這尋找了三天,還是一無所獲。
剛剛宰了一隻在沼澤裏遊泳的類似於蛇的東西,不過肉很不好吃。
歇了一會,兩人繼續尋找。 “快看,是那邊的白東西嗎?”追夢因為自責,在這危險的地方,處處搶在前頭。